边身子坐下,说道:“婢子恭听主人吩咐。”
孟七娘道:“难得你我有缘,你虽然只是来了三天,我与你却是一见如故,我没有女儿,
你就当作我的女儿吧。”奚玉瑾道,“婢子不敢。”
孟七娘一皱眉头,随即笑道:“你是秀才的女儿,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有你这样一个
聪明的干女儿,只怕我还没福消受呢。从今之后,你不必以奴婢自居了!”
奚玉瑾这才亲亲热热叫了—声:“干娘。”说道:“多承干娘错爱,侍琴只好恭敬不如
从命了。”
孟七娘眉开眼笑的将她搂在怀里,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侍琴,不是我夸赞你,
你的确是讨人欢喜,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和你也是很有缘的。”
奚玉瑾莫名奇妙,心头“卜通”一跳,想道:“她说的难道是辛龙生?但辛龙生可不是
‘这里’的人呀。”
孟七娘道;“你还记得那位韩姑娘吗,你刚来那天,见过她的?”
奚玉瑾又是一惊,不知孟七娘是否故意试探她的口气,当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记得。
那天碧波带她出来,我本来应该回避的,不料却碰上了,干娘可是怪我不懂规矩么?”
孟七娘答道:“我非但不怪你,我还要请你帮忙我做‘件事呢。”
奚玉瑾道:“干娘言重了。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请干娘吩咐就是。”
孟七娘道:“韩姑娘对你似乎很有好感,她也记得你呢。”
奚玉瑾道:“那天我只是看见了她,可没有和她说过话。”
孟七娘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你和她有缘份呢,这位韩姑娘对我颇有误会,对这里
的人她也是谁都不理睬的,可是自从那天见了你之后,她已是接连两次向碧玉、碧铰打听过
你了。”碧玉、碧钗是孟七娘的另外两个丫头,替孟七娘每天送饭给韩大维父女的。
奚玉瑾暗暗吃惊,想道;“佩瑛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向人打听我呢!这岂不是要弄
出破绽来吗?”
心念未已,只听得孟七娘已是继续说道:“她问你是不是新来的,又夸赞你长得秀气。
碧玉告诉她你皆得琴棋诗画,她听了更是喜欢,又问了许多关于你的身世的事情,知道你是
秀才女儿,她还替你惋惜呢。”
奚玉瑾佯作不满说道:“碧玉也太多嘴了。”
孟七娘道:“那位韩姑娘虽然没说出来,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定喜欢见到你的。”
孟七娘继续说道:“我也很喜欢那位韩姑娘,我想让你们见上—见,今天你就替碧钗送
饭去给她吧。”
奚玉瑾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干娘何须与女儿客气?”
孟七娘道:“你顺便带一壶酒去,劝韩老先生喝,韩姑娘倘若问你这是什么酒,你也不
妨告诉她,这是九天回阳百花酒。”
奚玉瑾又喜又惊,喜者是她梦寐以求,不知如何才能够偷得到手的药酒,如今竟是得来
全不费功夫!惊者是不知孟七娘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是试探她的,这就糟了。
但这是求之不得的良机,奚玉瑾虽然惊疑不定,也是不愿错过。当下大着胆子,决定一
试,极力按下一颗跳动的心,装作漫不经意地问道:“那位韩老先生不是给西门牧野用独门
手法闭了穴道的么?不知他能不能喝酒?倘若他连口也不能张开,我要劝他喝酒,也是无从
劝起的了。”
孟七娘道:“今天是第三天,他的穴道纵然尚未解开,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