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挺沉得住气,聊半天竟然都没开口问自己相好的,不由乐了:“丫头,都来半会了,怎么不问问你夫侍的情况?”
“都到地头了,何须多问。时间到了,母亲您自然会让见的不是吗?”芯蕊撩拨着茶叶说道。
“臭丫头,你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龙潇玉有些黯然道,半晌,暗自叹了口气对着默儿说,“默儿,去何园把人叫来吧。”
“嗯,好!”默儿福了个礼,高兴的退下了。
芯蕊看着默儿退下后,才放下玩了半天的茶盏道:“母亲,说真格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接人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呢?”
“哪有!仨小子乖的很、也聪明。李师傅说了,他教了这么多年的礼仪课,从来没见这么有悟性的孩子。”龙潇玉抿了口茶道,“另外嘛就是想知会你一声,柳月可以入侍,但不可以怀皇室的血脉!”
另头,柳月听着芯蕊来接人,高兴的跑在队伍之前,却在客厅窗边听见了屋里母女俩的谈话,硬生生的收回了前迈的脚步。
“月儿,怎么不走了?”默儿看着一路蹦来的小鬼笑道,“偷听什么呢,快进屋吧。”
“嘘,别吵!”
柳月面色凝重的样子把默儿和紫影、紫凌都吓到了,大伙都不由的静下来听着……
“为什么?他是我的夫,凭什么不能怀我的孩子?”芯蕊闻言英眉不由的皱起,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是不是他的身份不行?”
“没错!”龙潇玉看着女儿还算冷静,于是道,“他过去的身份不适合怀上孩子。”
“怀上了又如何?虽然他出身青楼,却是清白身子给我的。”身份的差距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所以芯蕊也不急,什么事都得慢慢说。
“这事,除了你我、老鸨之外还有谁知道?但月儿是青楼的,却是天下皆知!若他怀了你的孩子,人家会怎么想?”
窗外,柳月早已泪流满面,但他还是坚信,坚信芯蕊会站他这一边。
默儿侧头望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柳月,心里难过的很。在这个世上作为男人已经很幸苦了,若再被卖青楼,那就是千古恨了!
“那是别人的事,只要我自己清楚那孩子是我的就成!”芯蕊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这种事扣谁头上大概都无法和颜悦色吧。
“这事有这么简单嘛!”龙潇玉也为此担心。
“当然简单,青楼挂牌接客要有花街宗办点头备案,防止小倌外逃。只要花街宗办出张证明,柳月从来没接过客,再去找奴隶场老板要回当年柳月卖身的底案,那么户部就能撤消柳月的奴籍,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不要脑袋的乱说话!”芯蕊说到火头上忍不住想拍桌子,却被一声声的呜咽声给怔住了。
侧头,看着身后敞开着的窗户,芯蕊恨不得砌了它。起身,芯蕊绕到屋外就见那窗户底下蜷缩着一小小身影。
“主人……”“王爷……”站着的三人看着芯蕊大跨步的走来,以为她是来怪罪的,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芯蕊抬手制止了。
芯蕊看着背靠着墙、双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正哭的伤心的柳月,缓缓的蹲下了身子轻道:“都听到了?”
柳月像是没听到一样的不答话,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凝聚的泪珠儿越来越大,最终坠落地面。
看着小鬼可怜的样,芯蕊不舍的很,抚着他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道:“别哭了,我保证不会让这些事发生。我家月儿一定能顺利怀上宝宝,为我生个漂亮的娃对不对?”
抬起泪湿的眼睫,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柳月说不清道不明的搂上芯蕊的脖子就嚎啕大哭。
芯蕊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劝他,就让其趴在自己肩头哭。就让他好好哭一场吧,好歹也是一种宣泄。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