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灰败,嘴唇苍白而干裂的男孩。闻声,男孩动了下身子,却似扯动了什么疼的直抽气,好半会儿才缓过来。一双含泪的眼眸望着这个从醒来就在一旁伺候的陌生人说:“我……吃不下……你到底……是谁?”
闻言,少年微微笑了下说:“不是跟您说了嘛,是王爷让我来伺候您的,以后叫我田野就好。”
“你别骗我了……”柳月枕着自己交叠的手背,流着泪说,“他们没打死我,主子……一定会把我送走的……”
“不会的,若是王爷没原谅您的话,又怎会调我来伺候你?”田野还是微笑着,他轻轻的坐到床沿说,“别胡思乱想了,把粥喝了吧,要不伤也好不快。”
“田野哥哥,我……”柳月见田野平易近人的样子鼻头就泛酸,“我……真的喝不下……不要逼我了……”
“真喝不下,还是假喝不下?”
熟悉、带着些微怒的声音传来,令床上的人儿惊愕的抬起了头。望着跨门而入,脸色不悦的人吓的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奴田野,参见王爷!”田野退到一边跪下行礼。
“起来吧。”芯蕊看着眼前嘴角柔和,眼里清明水润的人儿心里满意的很,看来秦澜已经领会到自己的意图了。
看着他起身,芯蕊便转眼望向了床上的人儿。小家伙似乎还在发烧,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润湿了他乌黑柔亮的刘海;不讨喜的凤眼里,满是惊恐之色,随着自己的靠近它睁的越来越大。
芯蕊站在床边看得不经大摇其头,好气又好笑的勾了下嘴角道:“刚醒,就又不听话了?”
柳月闻言下意识的否认:“没……我没有!不!奴……没有……”似乎意识道自己不该自称“我”,小家伙立刻改口道。
“是吗?”芯蕊望了眼床头边的凳上放着的一碗稀粥道,“多少吃点,我喂你?”说着端起小碗,在凳子上坐下了。
柳月看着芯蕊动作,眼泪掉的更凶了。她真的还是想送自己走,要不依她的个性绝对不会如此屈尊……
看着她舀了勺粥,柔和的放在唇边吹了两下,还贴心的试了试温才把勺子伸向自己。看着尽在咫尺,飘着清香的粥,想着这是最后一顿安稳饭,柳月心头不经一阵顿痛,腹内翻搅着就想吐。一把推开芯蕊的手,就着床沿干呕起来。
柳月还是个孩子,所有的一切心理变化都在那双眼、那张苍白却透着异样红潮的脸上显露出来。他不是不饿,也不是真的吃不下,而是一直在担心自己被送走而抑郁不安。这一切对于学过心理学的芯蕊来说,根本不难看出。
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见他慢慢稳定了才扶他趴躺好,却见他柳眉深锁,怕是牵扯到了臀上的伤。“很疼吗?”见他一味的忍耐芯蕊抬头吩咐,“田野,去把医奴叫来。”
“不用了……我没事……”柳月出声制止,声音却在颤抖。
“真没事?”芯蕊见他点头,但心里知道他是害羞不好意思,“那好吧。”看了眼手里的粥,“多少吃点吧,你看你,胃里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闻言,柳月还想摇头,可摇了一半又楞住了,一双凤眼惊慌的望着芯蕊,似乎怕自己的拒绝又惹火她。
芯蕊看着这样的柳月,心里也不舍了,“别怕别担心了,我不会送你走的,只是以后不再不听话。”
“真的……您不会送奴……离开……”柳月颤抖着薄唇说,凤眼里泪水似开了闸的流。
“是。”芯蕊从里床拿来靠垫,垫在了柳月胯骨下,扶着他侧伏在被褥上,拉了另一条被子给他盖上,“这样舒服点了吧。”
柳月点了点下脑袋,鼻翼动了动,嘴角抽搐着,凤眼里有着掀起万丈波澜的趋势,正当芯蕊要出言安抚时,小鬼已经枕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