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故才猜测刺客此次伤了沈军师。」坐于红木桧椅上的南青慈,唇边带笑,眼神却锐利地望着端坐身侧的柳朝熙。「还是得亲眼见到才安心,朝熙何不请沈军师出来一会?」
「不巧,沈军师与亚莲出门逛摊子了。」柳朝熙微微一笑,仪态静溢,优雅万千,一句话便同时将南青慈可能久待王府的理由尽数消灭。
「此二人感情确是好。」扬着浅笑,南青慈真是语带祝福地道:「不如改日我请皇上为这对璧人御赐金婚,妳说可好?」
柳朝熙抿了口茶,不动声色。「何须劳烦青慈姊姊和皇上?等将军身子好些了,亚莲心无挂碍,自然会与沈军师玉成良缘。」
「亚莲与淮安王虽是兄妹情深,但也不好耽搁了姑娘家的青春。长兄如父,长姊如母,既然淮安王近期身体微恙,决定亚莲的婚姻大事自然该落在妳头上,可见妳这副悠哉样,亚莲纵是急着嫁也不敢说了。」
「青慈姊姊说得也是,改日我便跟亚莲好好商量。」柳朝熙既没反驳亦无承诺,一把运用得体的软钉子扎得对方不好再于此事纠缠,免得自讨没趣。
南青慈未曾动摇,笑得十分张扬,凤眼霸气腾腾,神情却是温润柔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瞬息万变,敌人稍有差池都会成为致命的危机。「便这么做,以免外头又要传闻是淮安王暗藏私心,贪图美色,连义妹也不放过。」
「青慈姊姊。」放下茶杯,柳朝熙微玻�鹧郏�奔��苛业那樾髁鞒ㄆ渲校�坏雷苁侨嵫诺纳ひ羧匀缜迦��鳎��窃枚�!讣幢銑呂仪橥�⒚茫�恍┎桓盟档幕耙彩堑帽芑洹N乙桓龈镜廊思也磺笫裁矗��阜蚓��疚勖��粢黄�喑系ば挠谌思洹!�
「莫染污名?」南青慈轻笑,婉转娇媚。「三妻四妾,如花美眷,乃普天下男人皆有的心愿,淮安王功勋显赫、人品卓然,更是值得享尽齐人之福,何来污名之说?再然,纵使对象是义妹又如何,谁也不知卫亚莲那二小姐身份是真是假呢。」
柳朝熙并未动怒,只是微挑起眉,颇有一股莞尔趣味的神态。「青慈姊姊,此话何解?」
「宣称卫亚莲是卫子明的义女,那倒无妨,皇上更是乐意赐给平西大将军一家子荣华富贵,但为此犯下欺君之罪可大大不妥。淮安王唯一拿得出的证据只是那块龙凤呈祥,卫子明将军又已然辞世,死无对证,单听淮安王片面之词便认定卫亚莲是卫府二小姐,不免有些粗率。」
「我还以为青慈姊姊来此是为了探望沈军师,岂知开口闭口尽是亚莲的身世。」柳朝熙淡笑道:「讲究称谓、追求名实相符向来是妳的缺点,就如妳固执地认为唯有血缘关系才能成为真正的家人。我先前也说过,若妳真中意亚莲,尽管常来找她便是,但妳却硬要执着于她的来历身份…青慈姊姊,先莫说我一点也不知晓妳的言下之意,就是将军与亚莲彼此深具的敬重之心,也不会因为兄妹称呼的有无而更改。反之,即便亚莲口口声声叫妳“青慈姊姊”,对妳或她而言,倒也不知是否真有姊妹之情呢。」
南青慈敛下应付自如的神情,眼底闪过狼狈伤悲的光。「也如妳叫我青慈姊姊,却也选择了不站在我这边?」 柳朝熙不再谈笑风生,明眸深切地望着她,柔声道:「青慈姊姊不如先喝口茶,我们再慢慢详谈。」
南青慈执起茶杯,秀眉紧蹙,别有一股忧郁迷人的风致。她打开茶盖,干鲜清爽之气荡然飘散,嗅之足以清心平燥,茶面并非常见的青翠碧绿之色,反而是莹薄温白,如璞玉独灵,幽幽含香,暖暖生烟,光用肉眼鉴赏已是无以伦比的好茶。
轻啜一口,南青慈慨然而笑。「贡茶中一品,白茶中一绝,好一个《清白可鉴》。」
白茶产于崖林之间,偶然生出,非人力可致,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所造止于二、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