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后来仁宗病情转轻,又受文彦博之请立下储君,宋廷又岂止危殆?奴才以为,此事诚可为我朝之鉴。
万不可重蹈其覆辙!”
“仁宗不愿立储,乃是因为他没有儿子。可朕却有皇子二十余人。他怎么能跟朕比?”马齐说得也算有道理,可康熙却自有打算,哪里能就这么认下来。
“皇上有众多皇子,此诚为皇室之福,社稷之福。可是皇上,皇子众多,却也并不好办。尤以我大清皇室教授子孙甚严,诸皇子各有本领。再加上皇上您亦曾使得诸位阿哥入各部学习政务,诸皇子也各自有了一番势力。如今太子已废,诸王夺嫡之势已成。若是遇到不妥之时,朝廷依然会乱成一团啊!”佟国维也说道。
“哼!诸王夺嫡?还有谁能夺嫡?”康熙冷哼道。如果说马齐的话他还能听得下去的话,对佟国维他可就没这份好心情了。他可是深知自己的这个舅舅是什么性情。私心之重,绝对是面前四人之首。
“皇上谪戍诸位阿哥,此事固然使得朝廷安宁了许多,也避免了兄弟相残之事发生,可是,皇上,这几位阿哥也是在朝中威望最重地几位。其余诸位阿哥有才,也是要逊于他们。如今他们都离开了,朝中没有主心骨,还是会再乱下去地!”马齐又说道。
“主心骨?你说朕派出去做事的那几个阿哥才是朝廷主心骨?哼,看来你是对朕的处置有所不满啊。那你给朕说说,这主心骨应该是胤眩��故秦范T、胤禟、胤礻我,亦或是胤祥、胤禵哥俩儿啊?”康熙冷笑道。
“奴才失言,请皇上恕罪。”马齐心中一吓,急忙叩头请罪,他刚才那话如果要论罪,可是满门都没得逃。毕竟,这大清朝地主心骨怎么着也轮不到那些阿哥们呀。不过,虽然知道有罪,可他却没打算退却,还是在继续向康熙进言,“奴才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并非出自私心,还请皇上明察。早立太子!”
“皇上!”
四个人进谏。可说话的却一只只是马齐和佟国维,另两个一直在保持沉默,这让佟国维十分不满,所以,他趁着康熙不注意,抽冷子给了张廷玉一肘子,总算打出了两个字。
“有话就说!”康熙冷冷地看着张廷玉,这小子是四个人里面最年轻的。也一向最称他的意。可这回却背着他跟其他三个人一起来进言,实在是让他失望。只是,这小子一向很冷静的,怎么这回头上突然冒出这么多汗呢?
“皇上”,要不是现在是君前奏对,再加上一向的涵养极佳,张廷玉绝对会骂娘。他可是文弱书生出身,这些年又一向养尊处优,身体可是娇贵的很。可佟国维以前却是步军统领,武将的底子。刚才这一肘子又是带着火气使出来地。自然份量不轻。而且还是打的他地肋巴条子,这种半边内脏都好像是在翻腾的痛苦,可真是不好受。不过。现在可不是算帐的时候,他也只有忍住疼痛,对康熙进言:“皇上,马相所言,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先前二阿哥做储君,一做就是三十多年,无事之时,便跟随皇上学习政务,有事之时,便留京监国。为皇上臂助。三十多年来,朝廷文武百官都已经习惯了太子的存在。虽然去年太子殿下受奸人蒙蔽而被废,可是,储君之位虚悬,百官终究还是感到不适应!”
“不只是不适应,还有一点儿别的原因。这朝中百官,要么,是想着皇上毕竟已登基近五十载,担心若是不能及时选出可以继承之人。
一番盛世景象将难以延续下去;要么,是怕储位空悬,引起诸阿哥觊觎争斗;要么,就是像皇上所说的,怕来不及奉迎新主子。这三种都是出自什么心思,自也瞒不住人。不过,储君一日不立,人们终究还是会担心下去,所以,奴才以为,皇上应该有所决断!”张廷玉说完,费老头又接了上来。
“决断?这话说地好。”康熙冷笑了一下,张廷玉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