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舒总抱着苏苏走了。”
听到陈可心柔和亲切的声音,陶静如才似乎渐渐回过了神,倏地一下紧紧回握住了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出大事了,苏苏好像是流产了,裤子上好多血……”
陈可心吃了一大惊,佯作不解地问道:“苏苏怎么会流产?她怀孕了吗?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她自己也不说。”陶静如连声叹着气,急切又懊恼地说:“我哪里能想到她会有了身孕?只不过就是想像往常那样稍微罚一罚她,谁知道后来她就那样了……”
“阿姨,这也不怪您,也许苏苏没事呢。”陈可心已经明白了几分,好言好语地安慰她道:“我听说怀孕初期有很多因素都能造成意外流产,即使苏苏真的出了事,也并不一定就是您的责任啊。”
“可是这下怎么办?不知我的孙子还保不保得住?”陶静如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双手求助般地抓紧了陈可心,就像抓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唉,凯辰一定要怪死我了。”
陈可心听到她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我的孙子几个字,心中真是嫉妒极了,不由暗暗地想:但愿童苏苏这次是真的流产了,不然以后,就更麻烦了。
不知该怎么对她说明
陈可心听到她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我的孙子几个字,心中真是嫉妒极了,不由暗暗地想:但愿童苏苏这次是真的流产了,不然以后,就更麻烦了。
表面上她却是十分善解人意,振振有词地帮忙分析着说:“阿姨,我都说了流产可能会有很多原因,也许是苏苏自己体质太弱,或者自己不注意。而且阿姨您想想,她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们她怀孕了,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啊?”
“其他想法?”陶静如倏然蹙紧了双眉,疑惑地看着她:“你是指什么?”
“唉,阿姨,我说话很直,您可别见怪啊。”陈可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极其为难才开口:“苏苏一直对我们大家瞒着怀孕的事,没准是她原本就不想要这孩子呢。”
“她怎么能这样?”这话果然成功地转移了陶静如的注意力,愤愤然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们舒家的第一个孩子,凯辰的亲骨肉啊,她怎么能自作主张就不要?”
“咳,阿姨,我也没肯定说就是苏苏不要啊,这只是我随便的一个猜测。”陈可心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总之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如果孩子真是没了,那也只能说明这个孩子和您的缘分还不够足,还不到该来的时候啊。”
陶静如本身就是个有点信命的人,当下感觉宽慰了很多:“唉,听你这么说我就好想多了,只希望凯辰也能像你这样想得通透,不要太责怪我就好。”
“您就放心吧。”陈可心嫣然一笑,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凡是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这个世上,妈妈只有一个,而女人却可以有很多。舒总那么孝顺您,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您斗气。不过关键时刻,您也要记得拿出自己做长辈的威严哦。”
“嗯,我明白了。”陶静如被她说得心中的那份浓烈的不安感越减越弱,感慨万千地说:“可心,幸好有你啊,不然我今天晚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童苏苏整整昏迷了一夜,当她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色大亮了。
映入眼帘的,是四周雪白的墙壁和扎在她纤细胳膊上那尖利的针头。而她打着针的右手,正被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地包裹在掌心,是舒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