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也不是鬼怪,他也不是鬼之子,这些人,残忍而愚昧的听信了一个驱魔师的话就活生生的把母亲烧死了,在被烧之前,他的母亲把他藏了起来,让他逃跑了。
当那些杀了他母亲的驱魔师和人再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要杀了他的时候,他借用了已破的力量,用灵视听见了那个驱魔师田浅的内心,知道了一切都只是这个驱魔师的贪婪而胡乱的诬陷了他的母亲,也是这个驱魔师亲自动手烧死了他的母亲,那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心中唯一所想,就是杀了田浅为母亲报仇!
已破的力量很强大,可是,他却是太弱小了,消耗着已破的力量,却还是无法斗得过一群因为恐惧而失去了理智只想着杀了他的成年人,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被杀,想着这样也好,可以再一次看见温柔的母亲,但内心没有报仇成功的不甘却是怎么也无法消去,他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却迟迟的没有等到,就连身边已破担心的叫喊都消失了,小心的睁开眼,入目的满天的火光!
灵动、飘渺、跳跃着的火光变幻莫测,深红色的火光摇曳摆动,向四处延伸着,一圈圈,如荡开的涟漪,更如盛开的红莲,美的惊心动魄,燃烧着那些丑陋肮脏的灵魂,地狱的业火,熊熊的燃烧,带给他的,是灵魂中涌动的救赎……
待火焰慢慢的消散,拨开了重重的红莲之瓣,显出的是那一身银白的绝世风华,火焰之中的绝美笑容,带着所有的不屑,那么高傲的理所当然,一半冰冷一半炙热,带给他的,是连灵魂都无法忘怀的震撼。
那湛蓝色的眼眸之中,泛着丝丝冰冷的金色流光,俯视的眼神,如神祗般高高在上,没有波澜,他却可以在其中看到自己的渺小,那眼中倒映出的火焰,小小的,一簇簇,美丽的让他从此迷醉……
等到已破担心的叫唤把他从这种梦幻之中叫醒时,那抹银白早就已经消失,若不是已破的证明,他会以为,那一场火焰的盛宴那一抹绝世的银白仅仅只是一个梦,一个自己做出的太过于美好的白日梦。
美梦的之后就是现实,而他的现实总是无法拥有幸福,因为消耗过大,灵视无法关闭,一条条丑陋的想法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心间,越来越多的,他看见了人类的贪婪和肮脏,这些黑暗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对于人类开始厌恶,已破觉得这一切都是是他的错,于是,怀着自责愧疚的已破走了,他唯一的朋友也离开了他,最终,兜兜转转,他依旧孤身一人,本以为已注定不幸,却无意之间找到了那片银白。
依旧那般绝美,一身白衫,没有了红莲业火的包围,也不减那一丝一毫的绝世,嘴角弯弯,如天使也如恶魔,蓝色的眼眸中波光闪闪,却看不到灵魂的深处,靠近,除了安心再无其他之感,听不见那些烦乱丑陋的思想,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自己却忍不住会感到忐忑和自卑,是否,太过于美好?是否,不应该接近?
他早就想过,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之中,或许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过,当初的救赎,或许也仅仅只是顺手,就如顺手救下一只猫一样,微小到了过水无痕,只是,当遗忘被确定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失落开来,只是,他不想离开,男孩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去一大段的人,迈开步伐,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努力追上去,他不知道为何要对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不清楚是人类还是妖魔鬼怪的银白身影这么执着,只是,想要跟着,仅是如此,而已……
深夜,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除了像是刻意涂上去的水墨画般的乌云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点缀,坐在光滑的大石头上面,宙斯后背靠树,身前,是燃起的火堆,他不冷,却喜欢这样点燃着火堆,看着火焰摇曳,没有原因,仅仅只是突然间喜欢了……
他知道,那个孩子还在,三天了,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跟着自己,也快到极限了吧,天气又冷,他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