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我看到你每顿饭都吃一点点,我其实特别心疼,也很难过,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说,我要是七年前放下面子,多找你几次,一直等到你愿意见面为止,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声音满是苦涩:“周庭无非是骂我几句,我都能忍的。”
“可他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写的信里也这么说,我其实……根本不生气,我就是当时特别难过。”
“我在京大校门口等了你很久,结果看到你抱了周庭,我当时……真的特别伤心。”
“我在想,我的晚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了?”
黎知晚抱紧他,听着他的委屈和难过,眼泪慢慢浸湿他肩上的布料。
她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顾禹谦,结果到头来先低头道歉的永远都是顾禹谦。
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原谅她。
顾禹谦撑着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不哭了。”
黎知晚抬手按在他眼尾,那里有一颗未掉落的泪。
“…你也别哭。”她声音满是哽咽:“该道歉的一直都是我。”
是她一直在害怕,在逃避。
这段感情里,自始至终有错的都是她,不是顾禹谦。
顾禹谦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她眼里的泪:“以后无论出现任何事,都别推开我好吗?”
“别推开我,晚晚。”
七年前的猝然离别,他这一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
两人在夜晚的静谧中相望。
黎知晚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从未离开:“不会再推开你了。”
黑暗里,顾禹谦再次将她拥进怀里,所有升腾起来的情欲在这些互诉衷肠的话语慢慢消散。
余下的是纯粹的爱和不舍。
八月底至九月初这段时间,顾禹谦除了每天处理顾氏集团的事情外,想的最多的是带黎知晚去哪里玩。
经过和沈彬那次谈话后,黎知晚的心结渐渐被打开,情绪也比之前稳定了一些。
偷偷自残的行为也少了。
她每次晚上洗完澡后,顾禹谦都会默默去浴室里查看,生怕看到未被清理干净的血迹。
但好在,很少再看见了。
九月五号下午五点时,黎知晚接到了林莞的电话。
林莞先是关心了她几句,后又说:“你弟弟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我和你周叔叔后天回国,你记得回家一趟,我和你弟弟都挺想你的。”
黎知晚没什么激动的情绪,语气照常的说:“知道了。”
林莞又和她闲聊了一会儿,话题一转:“晚晚,你现在是在外面住吗?”
“嗯。”
林莞:“是跟朋友一起租房住吗?”
黎知晚并不打算隐瞒谈恋爱的事,直说:“妈,我谈恋爱了,跟男朋友住一起。”
“什么?”林莞一听,明显有些恼怒,觉得一直乖巧的女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什么时候谈恋爱的?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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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晚平声说:“谈了有两个多月了。”
她经常连电话都不接,这个时候又怪自己不联系她。
黎知晚时常觉得,林莞的母爱像是机械化的,刻意到虚无缥缈,难以触摸。
林莞愠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才谈了两个月,你就跟他住一起?”
言下之意是她怎么这么不自爱。
黎知晚是个很敏感的人,仅这一句话,就听出了她背后的贬意,心里突然痛了一下。
“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林莞讥讽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