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均点头:“好的,顾总。”
程弘昌约的地方是灯火通明的市办公大楼,顾禹谦进去后,罗均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禹谦来了,坐。”程弘昌指了指对面的办公椅。
顾禹谦坐下来翘着腿,目光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的陈设构造,连幅像样的珍品都没有,吊儿郎当的说道:“我有好几年都没见过程叔叔了,竟然连份礼物都没带,属实是我失礼了。”
“也怪我今天来的急,不过我准备了几款上好的玉石,明天让罗均给您送过来。”
程弘昌笑得和蔼:“这可不敢收,禹谦能来看我,已经是有心了。”
顾禹谦倾身从他办公桌上拿了一支钢笔,笔身金属质地被摩擦的严重,看了一会儿,轻佻的说:“叔叔,这钢笔用了得有好几年了吧?不换换?”
程弘昌一笑,看着他拿在手里把玩的那支钢笔:“这支笔用惯了,不舍得换。”
“都磨成这样了,还不换?”顾禹谦将笔放在办公桌上,笑意淡淡:“程叔叔果然廉洁清正。”
程弘昌笑着将笔拿在手里:“我们这代人啊,都念旧,也节俭惯了。不像你们这些孩子,从小生活环境好,所以养成了一些陋习。”
“陋习?”顾禹谦低冷的笑了一声:“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陋习?说来听听。”
程弘昌看着他,缓缓道:“陋习倒是言重了。”
“但近几个月,听闻你和一个小记者走的近,还带着她出席了很多重要场合,这就有点不合规矩了。”
“不合规矩?”顾禹谦冷笑了一声,手指敲在桌面上:“我的规矩,什么轮到您来定了?”
“还是说顾家的规矩,是您定的?”
程弘昌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满与挑唆,心态平和的向后靠在椅背上:“禹谦,我是你外公最钟意的学生,自小是看着你长大的,多少都算是你的长辈。”
“顾家的规矩自然不是我定,但你在外面这番胡闹,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你可有想过后果?”
“后果倒是没想过。”顾禹谦戏谑的问:“不过这有心人,我倒是有些好奇。”
“程叔叔,不知道您说这有心人是谁啊?您么?”
程弘昌笑得滴水不漏:“多虑了,我只是有心提醒你,外面的女人终究上不了台面,别被乱花迷了眼。”
顾禹谦修长的指节扣在桌面上,冷声说:“您口中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是我未来的妻子。”
“您该庆幸您是我的长辈,是我外公的学生。”他一边说一边敲了几下桌面,说道:“否则就冲您刚才那番话,我这人脾气差,说不定要把您办公室给砸了。”
程弘昌表情僵硬了一瞬,旋即淡笑了一声:“禹谦,你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分不清轻重。”
顾禹谦:“什么是轻重,你不妨教教我。”
程弘昌注视着他,声音算得上温和:“顾家门第显赫,你为人行事总该要从家族利益出发,像黎知晚那种出身的女孩,将来能为你提供什么支撑?”
“你外公很早就属意予馨,希望你能和予馨结婚,难道你不明白两家人的用意吗?”
顾禹谦直视他,嗓音里满是冷意:“这事我爷爷都没点头,您倒是急上了?”
“也不算急。”程弘昌笑着说:“主要是你和予馨过了今年就二十六了,两家长辈都操着心呢。”
“当然还是得看你们年轻人的意思,婚期都可以商量。”
“看我的意思?”顾禹谦的笑意不达眼底:“那我今天就把话撂这。”
“婚是绝不可能结的,我外公那边我会去说,我们顾家还没到联姻的地步。”
“我的婚事,别说是我外公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