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蘭洲想想小老頭內手握重將睥睨天下的樣兒也笑了,翻出手機給王釗發消息:【最近抱上新大腿,下回約打球。】
王釗都數不清這人奪少年沒碰過球了,一開始還總約他來著,每次都拒,後來就不勉強了,怎麼也沒想到人能主動約,也很好奇到底是奪粗的大腿啊要這麼嘚瑟,發個很□□的表情包,問:【誰啊!】
【你見過。】
那頭靜了靜,試探著:【內小丫頭?你鄰居?】
能讓他發小主動約球的……王老闆覺得除了內個能拉電閘的小姑娘其他都不可能。
【嗯。】
【我靠,喻蘭洲你憑啥運氣這麼好有個可愛又能carry的小鄰居!憑你面癱又自閉嗎!!】
【大概人品好。】
【草!】
他把手機鎖了揣兜里,瞧著小姑娘噠噠噠往這兒奔,一來就跟領導匯報情況:「他們都想讓我轉科,我不干,你放心,我是個厚道人!」
三人一同離開球場,於小寶是知道喻蘭洲住醫院附近的,所以問鬧鬧:「你往哪兒走?咱倆順路的話一塊打車。」
「我家……」小姑娘想隨便說個地方,不敢告訴小寶她和喻蘭洲住對面。
要是被人打趣起來,她怕她學長彆扭。
「她跟我走。」某人直接給截了話頭,把小丫頭拉到身邊,朝於小寶一抬下巴,「你自個回吧。」
寶大夫好奇:「你倆住一起啊?」
彭鬧鬧:「注意你的用詞,只是同個小區。」
寶大夫哦了聲,還有點羨慕,問彭鬧鬧:「你家租金一月奪少?我本來也想租那裡,可太貴了。」
小姑娘大氣不喘:「我爹贊助了點。」
說的也算實話。
被喻蘭洲瞥了眼,小姑娘仰頭笑。
他趕小寶走,拉著彭鬧鬧上車,兩人挨著坐,彭小姑娘還沒從和偶像打球的餘韻中緩過來,一路安安靜靜玩手指,很想說點什麼,卻始終忍住,到了家門口,是喻蘭洲問了聲:「玩貓麼?」
就看見彭鬧鬧的眼唰地亮了,乖乖巧巧點頭,在喻蘭洲把三花放她懷裡以後不復之前的文靜啊啊啊開心的像個小瘋子,男人靠著門邊,聽她問:「可以幫我們拍張照嗎?」
早就想合影了!
他點點頭,小丫頭把粉色手機塞給他,覺得他的手配上粉紅色也很好看。
「我們是妹妹,要保護隱私。」她抱著貓,一手捂著三花肚皮靠下的地方,一手比耶,小貓喵喵叫,爪子探向前,好像也在擺pose,彭鬧鬧小聲催:「快啊快啊!」
喻蘭洲彎下腰,拉了近景,鏡頭裡塞滿了可愛兮兮的圓臉小姑娘和扁臉小三花,咔嚓一聲。
彭鬧鬧滿意極了,都聽別人說直男拍照水平有奪辣眼睛,沒想到喻蘭洲能拍得這麼好看——
好看的定義就是把她拍的很不胖!
小丫頭迫不及待發朋友圈,抱著貓一遍又一遍看這張照片,三花似乎也知道是自個,爪子踩在手機屏幕上要摸一摸。
深夜的家門口,走廊上,蹲在地上的矮蘑菇驀地揚起腦袋,輕輕問了個問題:「你真不記得我啊?」
喻蘭洲不知什麼時候摘了眼鏡,兩手抱在胸前,懶洋洋地,垂眼瞧她,這一眼很深,卻沒回答。
小姑娘耷拉下腦袋:「我那時候的體型很有記憶點的,我是你啦啦隊裡最胖的,我到現在也沒比那時候瘦奪少……我是說,我一直都沒變……」
為什么女孩子會這麼介意自己是不是被記得?
喻蘭洲並不懂。
但他望著矮蘑菇圓滾滾的後腦勺,想了想,沒再逗她,說實話:「記得。」
彭鬧鬧唰地站起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