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黄毛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
黄毛打了个寒颤,连忙道:“我知道...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一点也不熟,我一直都是和赵四混的!”
“不。”
祁同伟冷漠道:“你熟。”
“啊?”
黄毛惊呆了。
这让他怎么回?
他是真不熟啊!
祁同伟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我说你熟,你就熟,明白吗?”
“这...明白!我明白!”
黄毛看到祁同伟又要起身,头脑经过此生最为狂野的风暴后,终于回答出了正确答案。
见祁同伟满意颔首,他这才长松一口气。
妈的!
我太难了!
“四月十五号,陈果生在工厂里制造冰毒的时候,你在哪里?”
“冰...冰毒?!”
黄毛目瞪口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陈果生又和冰毒扯上关系了?!
“你在哪里?”
祁同伟目光逼人,看得黄毛胆颤心惊的低下了头。
“我...我在...”
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在哪?!
“小黄啊。”
祁同伟见黄毛实在撒不出来谎的“老实”模样,和蔼一笑,走到他跟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瓜。
“你知道这次你要被判多少年吗?”
“多少年?”
黄毛下意识问道。
“五年,至少的。”
“不可能!”
黄毛硬着头皮嚷嚷道:“你不要骗我!我表哥的大姑妈的儿媳妇是学法律的,我昨晚咨询了她,她说我强奸未遂最多判两年!”
哟呵?
祁同伟惊讶挑眉,看不出来,还挺机智嘛?
这样更好。
祁同伟笑着点头:“的确,本来是只要判两年的,但你知道,你昨晚惹到的女孩是什么背景吗?”
“什么背景?”
黄毛吞咽口水,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说吧,她的导师与省检察院的领导熟悉,这点你应该知道,但你知不知道,她家里还和省公安厅以及法院的领导很熟。”
祁同伟掰了掰手指头,自顾自道:“球证、旁证,加上主办、协办,都是她的人,你怎么和她斗?”
此时此刻,身处汉东政法大学的钟小艾,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老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在算计我...”
审讯室内——
黄毛崩溃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
“别哭了,你还有机会!”
“机会?还有机会?!”
黄毛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
跌至深渊的一颗心,也再次提上了喉咙。
“只需要你好好配合我,那么就能争取减刑,比如说交代清楚某人的犯罪事实...”
祁同伟话音飘忽,继续逼问道:“四月十五号晚上,陈果生在郊区废弃工厂制造冰毒的时候,你在哪!”
黄毛打了个寒颤。
刹那间,如福临心至,瞪大双眼,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对!对!没错,那天晚上我正好在打牌,打完牌收场的时候,我路过一家老旧工厂,听到了里面机械运作的声音!”
“当时我十分的疑惑,要知道这个工厂可是个废弃工厂,怎么可能大半夜还有人在干活呢?”
“于是我偷偷摸了进去,结果发现居然有人在调制冰毒!”
“摸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