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走出来走走,本无一个确定的去处的。”
“那我直接把你载回芦岭州做个压寨夫人,你也没有意见吗?”
折子渝幽幽一叹:“那个小子,也就是说说,他若真有这份胆魄,做一个强掳压寨夫人的强盗,就算是有些蛮不讲理吧,也算是个男人,可是以他不打不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做一个霸道蛮横的山大王?”
当年当日,她扮做一个青衫民女彬妩媚,假意与杨浩街头偶遇同赴碧荷院时打情骂俏的情话儿依稀回响在耳边,可是时过境迁,今日此情此景,怎不叫人黯然神伤。
折子渝轻轻靠在石栏上,只觉身心一片疲惫:“如今府州局面糜烂不堪,该如何收拾?家人尽在朝廷手中,虽说这边声势闹得越大,家人那边越是安全,不虞有性命之忧,可如……可是如何才能把他们解救出来,这一生一世,难道就要与他们天涯永隔、不复相见了么?”
折子渝正幽幽出神,一阵脚步声传来,折子渝收拾了心情,回首望去,脚步匆匆、迎面而来的,竟是秦家公子秦逸云。嗯起当初她与杨浩凭栏而坐,品茗赏莲的时候,秦逸云为了唐焰焰醉醺醺闯入,欲与杨浩争风殴斗,却因酒醉一棍打伤了自家额头跌入池中,折子渝唇边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当日,本与杨浩无甚关系的焰焰,现在真的成了他的夫人;秦公子也早已舔好了情伤,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而自己……却仍是形单影只,物是人非呵。
“五公子。”见了折子渝,秦逸云急急向她一抱拳,肃然施礼。
秦逸云身着轻甲,唇上微显,轻之当年的轻衣少年,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凝重。
折子渝微微颌首,问道:“对百花坞的攻势,可有什么进展?”
秦逸云吐了。浊气,摇头道:“百花坞险不可攀,唯有一径通关,坞中守军据险而恃,可谓一夫当关,我们反复争夺,一座桥占了又丢,丢了再占,死伤无数,得力的攻城器械始终运不过去,恐怕……不将城中存粮耗尽,终是不能一举而克。”
折子渝黛眉微蹙,沉吟道:“宋人造出这么大的阵仗,决不会轻易偃旗息鼓的,百花坞中的存粮,至少还可供他们消耗一个月,而朝廷的大军步步进逼,援军不断,我军虽竭力死战,然险隘已失,恐难持久,一个月……绝对不成。你来,莫非任大人和马将军他们有什么建议?”
任卿书和马宗强等将领此时正在桥头督战,秦逸云一来,折子渝自然以为他们对当前的战局有了井么新的想法,因为一时脱不得身,故而让秦逸云前来通禀。
秦逸云道:“不然,五公子彬妩媚问起,在下才说起前边战情。在下此来,是因为麟州杨将军派了他的儿子,带了一队轻骑突破宋国兵马的重重防线,已然到了军前。”
折子渝动容道:“已经和他们取得朕系了?怎么不清少将军来这里?”
秦逸云苦笑道:“在下也不知道杨少将军说了什么,现在军前众将群情汹汹,十分激忿,任大人和马大人也弹压不住,在下觉得不妥,这才赶来向五公子禀报。”
折子渝一惊,连忙道:走,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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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此时已乱成了一锅粥,不但军中将领都在,就是许多负责运送箭矢军械、征调壮丁服役的民政官员此时也聚在桥头,群情激奋,慷慨激昂。
碧荷院距桥头不过两箭之地,并不算远,折子渝率领正在碧荷院中署衙办公的各路官员匆匆赶到阵前,就见杨延浦被围在当中,许多府州文武正大声指责着什么,一见折子渝赶到,围拢在前的人立即闪开了一各道路。
“五公子,你来的正办……”任卿书一见折子渝,立即抢步上前,一边伴着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