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又不能退,此刻不但整个府谷都要落入朝廷朝廷手中,大军更是给人家包了饺子。”杨继业轻轻叹道:“不过…这个应该已在官家的算计之中,他是算准了,我们不反,麟府必失;我们若反,他就有了大义名份,有了出师的借口。如今,折姑娘指责朝廷撕毁先帝承诺,谋算麟府,朝廷则宣扬折姑娘与我们大帅早有私情,她正是蛊惑赤忠谋反,协助我们吞并府州的元凶主谋,有了这块遮羞布,朝廷西进的步伐是不会停止的唧这种嘴仗是打不出个结果的,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化解敌军的攻势。现在我们的不利方面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大帅西征,带走了大批精锐,东线防御力量空虚,而朝廷则兵强马壮,随时可以继续增兵。
第二,大帅统十万大军西征,带走了大批粮草,这两年来各座城池中的积蓄被带走大半,所余不足以支撑长期守城。而朝廷方面的困难要比我们轻的多。
第三,府州和麟州依托险要地势,自成一方格局。然后两州之间,不管是山川河流,还是堡塞长城,却都是相通的,而今朝廷突然出兵,趁折家军群龙无首的机会,已然占据了大堡津、镇川堡、沙谷津、横谷寨,对府州形成合围,同时切断了麟府两州之间联系。
第四,萧晨带着万余叛军,已牢牢地控制住了百花坞,百花坞被占领,折家军的军心士气大受影响,而且百花坞不但易守难攻,地势显要,且是水陆通道中枢,随时可以向任何一个方向发起攻击,接应朝廷兵马的到来。他们如今按兵不动,显然是在等候潘美,潘美一到,就可也…吃掉府州,那时礴州便是门户大开,无险可守。”
说到这儿,杨继业的神色凝重起来:“诸位,我所担心的,还不止是府州和麟州,我们东线的守军大少了,且又分驻银芦府麟夏石诸州,如果府州和麟州有失,我们失去的不只是两座城池,同时失去的还有麟州和府州的大批精锐,那时候,朝廷继续挥军西进,合六路边军六万八千人,再加上绥州军三万余人、朝廷禁军五万人,那就是十五万大军,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据守各处要隘,朝廷却可以依仗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将我各处城池一一吃掉。如此情形,谁有妙策?”
众将闻听尽皆默然,许久,卢永义道:“将军昔日能独力支撑汉国危城,抵挡宋国皇帝三次御驾亲征,这一次……咱们的情形难道比那时还要凶险么?”
杨继业摇头道:“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如今各处城池存粮有限,这是一个难处。二来,当初那是两国相争,非你即我,正所谓众志成城,而今,折姑娘反了,可大帅的意思咱们还不知道,所以处境难免尴尬,军心士气,未必比得上当日背城一战的汶军。
我西北诸州府,并不都是险峻难攀的城池,如果朝廷攻我弱处,困我坚城,以他们强大的兵力,足以在大帅率兵返回之前,控制麟府诸州形势,这是其三。”杨延浦忍不住说道:“爹,难道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
“机会……也不是没有……”
杨继业的目光渐渐移到沙盘JL横山_线,目光在横山地势上盘桓良久,却又轻轻摇了摇头。他是一员将领,只知道军令如山,如今大帅把东线的防务交给了他,在没有得到大帅的许可之前,他岂能自做主…张,以退为进,集中兵力,撤防横山,这番意思若是说出来,恐怕反要动摇军心。
杨继业意志一坚,手指沙盘,沉声说道:“我们请调夏州守军,赴援银州、芦州,增强横山防线的力量。至于我们,必须要牢牢地守住麟州,这是朝廷西进的门户,断不容失,我们与潘美的禁军精锐在此决一死战,给大帅回援争取时间。
至于府州那边,折姑娘已整合了折家军,纳于她的麾下。我可修书一封,建议折姑娘拆毁黄河大桥,切断南北两城的联系,据黄河之北,与敌对峙,而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