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骂那个,另外的三人一狗倒是很悠闲地呆在一旁。
“下次你再给我打手势的时候,别再比‘替我把那只臭狗给找回来,它就在附近陪你的猫溜大街’这么复杂的手语了行不行?”李医生抱怨道:“要不是这两只刚好在你关门后一分钟就从对面大街晃了过去,我要从哪儿去帮你找这个胖家伙出来?”“不,实际上我的手语意思是‘我带了道格来查些线索,它应该就在附近’。”言先生一口喝了大半杯的可乐,然后打了饱嗝道:“我可不知道那家伙又跟着你的猫偷懒去了。我实在不明白一只猫怎么会对它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看来我需要将它这个星期的额外伙食克扣一半了,否则下次它又不知道该到哪儿去了!”“汪!”一直埋首于小杜特别提供的红酒煮牛排中的道格赶忙抬起了头,发出了抗议地叫声。
“放心好了,小道道。”文雅蹲下了身,抚着道格的毛发说道:“如果不是你,你那位主人说不定已经浪费了多少年寿命了呢!他如果不记你的情,我给你加餐!反正我就在隔壁嘛!”“哦?隔壁?”李靖穆惊讶地说道:“所以老言你的这位美女随侍不但一天到晚跟着你,而且还跟你只有一墙之隔咯?”“如果你再用这种‘哥们你真是福气大了’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就真的生气了。”言先生指着文雅叹道:“你看她只来了几个星期,我的狗,酒店的服务生,甚至这个酒吧的酒保都已经被她搞得七荤八素,我可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情况。”“这确实很困难。因为想找个比你还不受欢迎的人,实在是有点难。”李医生笑道:“瞧瞧她,漂亮,又有钱,那脾气又比你好上太多。虽然声音高起来有些刺耳,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很好的调剂。我倒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脾气比我好?”言先生哭笑不得道:“确实,见识过她真实脾性的,都已经在冥河的那一头种彼岸花了。喜欢?别逗了,我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做的决定了。”“我离你们只有三米远,你们说的话我都可以听见!”文雅一边将道格抓得非常舒服,一边道:“在你后悔你的决定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叫停那边的小酒保,如果再让他绑下去,那些狐狸的脸我都要看不见了。”幸亏得到文雅的提醒,言先生及时制止了越绑越上瘾的小杜,给了能让他足够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的钱(文雅代付)然后将他送出了酒吧。
“我发誓,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要换工作!”小杜在搭上出租车之前,还放出了这样一句没人会相信的“豪言”……
“呸,呸。”当言先生从狐漫的嘴里将小杜硬塞进去的抹布拉出来后,狐漫还要狠狠地吐上好几口唾沫,才能开口说话:“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招惹我们狐一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你也不会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就是杀死之前那些狐狸的凶手,我们为什么还要害怕你的威胁?”言先生无奈地说道:“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都非要被绑起来,才能听得进去我们说的话?”狐漫看着言先生发了一会儿的愣,然后转头看了下情势:他的四个部下全被绑成了圆球——天晓得那个酒保从哪里搞来了那么多的绳子。老王被那个后来闯入的医生一对一看着,而剩下的三人则被那个女人盯着,而那只让他狼狈不堪的狗,在赶完场救完主人,吃完一块牛排之后,便又屁颠屁颠地跑掉了。
“别再计较那只肥猪了,它又去找它的小黑猫马子去了,将你对它的怨气都忘到九霄云外去吧,因为现在我想知道所有的事。”言先生一字一顿道:“这座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会这么问话的人,应该不会是凶手。狐漫叹了口气,心想反正现在话语权也不在自己手里,自己也不必费那心思再分辨了,就照直说出了,也免得自己被这些事老堵得慌。
-------------------一切的开始,是在三四个月前。
那时的言先生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