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小良一直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眼前总是浮现着那天晚上如同神话般的一幕幕。
倒也难怪,一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事,而且完全颠覆他所有的认知,这应该会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吧。
这天早上爸爸妈妈上班去了,又留小良一个人坐在学习桌前呆呆的望着几本新簇簇,似乎还带着油墨香的寒假作业出神。笔杆在他的指尖像风车一样上下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一个字都没落在纸上。
“嗵嗵嗵……”突然的几声沉重的敲门声传来,把小良手里的笔惊掉到了地上,伴随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家里面有人吗?”
很陌生的声音。
这大白天的,听起来还挺着急。
小良疑惑地顾不上拾笔就跑过去开门:
“谁啊?来了。”
门开了,是打扫楼道的大妈。
只见她手里握着拖布杆,脸上带着口罩:“这是你姐吧,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酒,就算她再怎么有错也不能不管她呀,就这么让她睡在门口?地这么凉,把身体都冰坏了。你家大人呢?太不像话了。”
这时小良才闻到空气中夹杂的酒气,和大妈扶着的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孩。
虽然那女孩个头不高,但穿着打扮十分时髦:超短裤,高跟鞋,吊带衫。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她穿着高跟鞋才和小良一样高小良却把她看做小良姐姐的原因。
“我爸妈都上班去了,她……”一时小良不知如何解释。
这女孩小良认识。
虽然不知道全名,但他通过别人的口知道她叫小莹。读高一,应该比小良大一两岁,住在他家楼上。
父亲常年在深圳那边经商,据说挣了很多钱;而妈妈在市中心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美容院也经常不着家。长期的两地分居造成感情的裂痕,事业心重的两人更是很少顾及到孩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比赛似得给她手里塞钱,好像给了钱就算是尽到抚养义务了。
没有父母约束的她便成天和学校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喝酒,逃课上网,谈恋爱一样不少。
据说她的男朋友还是学校这帮混混们的头儿。经常会开着那种顶小良家房子钱的豪车把她送到楼下,每到此时小良就远远的躲开他们。也是,一个女学生天天一身的风尘气,邻里之间没少议论她。妈妈也时不时就拿她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小良。
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玩的这么过,看这样她是把小良家当成自己家门了。
“行了,行了,你赶快扶你姐回屋休息吧,告诉她以后少喝点,不大点的孩子……”
大妈把她推到小良的怀里,小良这才见到什么叫做烂醉如泥,爸爸应酬几场回来也没醉成这样过。幸亏她的身材比较娇小,要不非把小良压倒在地上不可。
“喂,阿姨……”
小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妈就已经提着水桶,拿着拖把上楼去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
无奈的小良关上门扶着她到了卧室。
这么大的酒味,回头怎么跟爸妈解释啊。妈妈平时就一直看不惯她,嫌她总大半夜还穿着高跟鞋在楼上走来走去,为此好像还和她吵过一架。从此以后更不拿正眼瞧她了。要是知道小良还把她弄到家里来……
我的天……
小良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往下想。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然后便坐在学习桌旁顺手拿起书架上的那颗所谓的空间宝石,来回摸索。
自从上面那层凹凸不平的枣核状硬痂被小良用手搓掉,露出里面光滑透亮的宝石内核。小良就更愿意没事拿着它在手里把玩,如同收藏家手里总爱攥着块玉似得,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