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氣,但是說完忽然覺得這醋味未免太過明顯,於是趕緊給自己找補,「那麼漂亮的女生加你微信,你都不告訴我,藏著當自己的小秘密,還好意思生我的氣!」
「……」
宋淮更茫然了,不過孟習說的這些他稍微有了點印象,他沉思半響後,說了個名字,「你說的級花,是張思思嗎?」
「對啊!」孟習兇巴巴地說,「不是她還有誰!」
他心說好哇,我看這下是找到真兇了,說不定宋淮喜歡的那個人就是張思思!只是之前不好意思告訴我他們在私聯,所以偷偷瞞著,還騙我說本班的……
不行了,越想越酸。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宋淮啞然失笑,心說自己連那什麼張思思的臉都記不清,怎麼可能有關係。
他正要解釋,忽然借著皎潔的月光,看清楚了面前那張氣鼓鼓的臉。
可能是當真了,眼角和臉頰都氣得燒紅,鼻子哼哼地喘著粗氣,目光里還含著一層薄薄的水汽,卻又格外明亮,像是要從水花里著出一朵朵的火。
他心中微微一動,話到嘴邊忽然改了口,「好像有了那麼點印象,溫嵐是和我說過。」
有了那麼點印象??
這個臭男人,到現在還想瞞著他?!
孟習氣得差點仰過去,他想繼續聽宋淮的解釋,可是轉念一想,要是到時候再聽見個什麼『其實我們已經好了兩個月了,只是沒和你說』這樣的話,他怕是要當場氣絕。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句話都聽不到來得好!
他氣上心頭,忽然鼻子一酸,緊接著漫出一股沒頭沒腦、卻又無邊無際的委屈來。
還問什麼呢,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這麼親近的朋友關係了,這麼長時間竟然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可見魚白說錯了,是宋淮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哦。」
他堵著嗓子吐出一個單音字,把鋼筆揣進兜里,悶聲打算走了。
灌鉛一般的小腿走了還沒兩三步,一隻被風吹涼的手忽然從身旁伸了過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臂,輕輕一拽——
他便像是個小陀螺似的,一轉轉回了宋淮的面前,腳步一跌,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溫熱的呼吸像空調扇葉般自上而下呼地吹了過來,宋淮兩隻手捧住他的臉頰,在昏暗的梧桐樹影下,情難自禁地吻住了他的額頭。
皮膚輕輕貼住兩秒,一觸即分。
「這是弟弟的禮儀。」
他小心地克制住呼吸,在昏黑的光線下嘴唇輕輕下移,帶著濕潤的水汽落在了孟習的眼睫毛上,「……這是愛爾蘭賜予祝福的禮儀。」
宋淮鬆開一隻手,扣住他的下巴輕抬,四片唇便緊密無間的擁抱住了彼此。
這個吻比前兩者的時間更長,但要真掐秒鐘算起來,也只過了短短的七八秒而已。
孟習緊閉著呼吸,幾乎抑制不住地心臟狂跳,耳邊的轟隆聲宛若萬人打鼓。
他用沙啞的、顫抖的聲音輕聲問:「這是什麼禮儀?」
他沒有得到答案。
宋淮捧住他的臉頰,再一次地吻住了他的唇。
孟習微微閉上眼睛。
他心說,這個我知道。
也許是我愛你的禮儀。
作者有話要說:鼓掌。今天只有一更。
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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