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铠甲。
“你要干什么?”格兰兹看到他的这个样子,问。
“干什么?你没看见吗,我要亲自出马攻城啊!”华史说着,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停下来。
“你疯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百夫长吗?拜托,我的华史·缪伦阁下,你可是一国之宰相啊,你要是有个闪失,你叫我怎么跟国王陛下交代!”
“可是你也看见了,我军久攻不下,士气已经没前两天那么高涨了,我必须身先士卒去给予激励。”华史说。
格兰兹忽然骂道:“华史你这笨蛋,你以为你的纯熟剑技在爬梯子时会起作用吗?没等你爬到一半,可能敌人的落石就把你砸成肉酱了!没有你在这里坐镇,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付责任!”
没想到宰相被这么一骂,脑袋清醒了许多,他认识到爬梯子确实不是自己的份内之责,自己应该坐镇全局。
格兰兹不去理他,继续往南墙增派人手,以便在那里不断施加压力。克伊尼亚军的伤亡已超过一万,但每一位战士的阵亡,都给形势带来一份光明。局势到现在已十分明朗了,虽然今天与明天都不可能攻陷城市,但后天就很有可能大功告成。格兰兹又让弓箭手们把数千支系着招降书或居民策反书之类的小纸条射入城去,好更进一步使城内军心涣散。
很快地又一天过去了。
德雷斯勒在府邸里,听说城内暴动事件不断。尽管有军队进行镇压,可是据说连士兵当中都出现了很大程度的投降倾向。在这一天早晨,他在阳台上还看到阿流斯被人抬着经过他的宅第,原来阿流斯在城墙上指挥时,不幸被一支光之箭射中,左边肩胛骨顿时穿了个孔,血流如注,不得已让部下们抬下第一线。勇敢的勋爵经过伯爵大人的宅第,不由得握紧一边拳头,牙齿间一阵响动。这个该死的德雷斯勒!我在前面浴血奋战,你却躲在这里像只缩头乌龟!我们梵特拉军全是败在你的手里了!
德雷斯勒看到这一情形,自知大势已去,城池早晚要落到敌人的手里;问旁边的人应该怎么办,没一个人不说走为上计的,更有一人献策:不如把整个巴德兰烧掉,不留半点战果给敌人,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焚城之前,可以驱赶大部分市民往西门外冲出,到时候场面必定混乱不堪,可以设想克伊尼亚军必定要为市民着想,所以我们就有机会趁乱脱离险境。
伯爵想想这计策倒十分合他的口味,反正经过长时间的对峙,巴德兰的市民一天天都在逃逸,到现在已没剩下多少人了。驱赶这些人往西门冲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赶紧从城墙上召集起原本属于自己管束的士兵,以免叫人去做焚城的部署。
“那么,阿流斯那条狗应该怎样处置呢?”
刚才献策的那人问。
德雷斯勒略为一想,说:“他啊,愿意跟我就跟,不愿跟就在这里等死吧,反正我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究竟是谁对谁仁至义尽啊!
焚城时间定在三月十七日。
这一个白天,克伊尼亚军的攻势尤为猛烈,缺少阿流斯从容指挥的守军,更显得力不从心。
阿流斯果然拒绝离城,因为他答应了阿卡菲尔要守住这座城市,现在面临破城的结局,他只有跟城池共存亡了;同时他也极力反对焚城计划,反对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法。德雷斯勒伯爵对这个结果倒是预料得十分准确,想想自己把阿流斯丢在这里,让阿卡菲尔知道了,他必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德雷斯勒打算从哈德伦港口登船,直接到亚曼·梵特拉去寻求教皇的庇护。想到这里,德雷斯勒一出阿流斯的宅第,竟然下令把这座宅子付之一炬!可怜阿流斯一世英勇,在军中建立了赫赫战功,到头来竟落得和让·雷根同样的下场,死在德雷斯勒的手上!遭到连累的,还有忠于阿流斯的数十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