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世家,果真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了。
正当此时,却闻谢谦之求见,楚丰也不避嫌,直接宣见。
谢谦之行过礼,便如实道:“谢骁传谢太妃口谕,要将公主府之人就地格杀!幸大错未成,然谢骁私毁先皇御赐匾额,口出不逊,不识先帝只知今上!平姑姑不堪受辱撞死剑锋,言遗诏作伪,谋害公主,谢家乱臣贼子,忤逆犯上。事已惊动崇德书院与御史台,请陛下早做打算!”
“砰!”的一声茶盏被楚丰摔碎在地,谢太妃眼瞳微缩,终于有几分惧意。
“母妃以为此事当如何?”楚丰尚能嘴角含笑,冷冷问道。
谢太妃眼中满是怨愤,死死的盯着谢谦之,而谢谦之的目光更冷,被他盯着的人像掉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窖里一般,寒意从骨头里透出来。
“母妃既无话可说,那谢大人以为该如何。”楚丰眼眸一转,落在谢谦之身上。
谢谦之厌恶的挪开眼,语调轻慢:“谢骁假传谢太妃口谕,冒犯先皇,陷陛下于不孝不义,此大不敬。且身负人命,当凌迟处死,问罪族中。”
“谢谦之,你敢!”谢太妃却拍桌而起,他打的是不是谢家脸,而是她的脸,连自家子侄都回护不了,还有谁敢帮她做事!
“传旨吧!”楚丰冷道,谢谦之依言而去!
“站住!”谢太妃呵斥道,指着楚丰气得浑身发抖,“就是我的口谕,谢骁不过奉命而行,怎么,皇帝要向我问罪吗?”
谢谦之脚步未停,竟是全然当做耳旁风了,而楚丰也仅仅是怜悯的望了谢太妃一眼,有时候真不知是死去的人更可怜,还是活着的人更可悲。
“母妃不慈,孤却不能不孝,更不能陷您于不仁。母妃既认罪便在宫中闭门思过吧,还有,后宫的事孤不欲插手,母妃若不辞辛劳,只管拿出凤印,孤别无二话。朱氏与旭儿都很好,就不劳母妃操心了。”
楚丰拂袖而去,谢太妃却是气得目眦欲裂,凤印!拿得出凤印朱初珍还能好好躺在芳华殿中吗,拿得出凤印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了安宁宫!楚丰居然敢拿凤印来压她,不想皇后死了,太子与靖安流亡,她的儿子与子侄却敢跟她过不去了!
谢骁凌迟处死的消息传开,当晚谢家炸开了锅。谢家二房更是泣不成声,而很快,对于他们夫妇二人的处置也下来了。谢家祠堂里,众人面色凝重,而谢谦之几请不到后,谢相终于铁青着脸亲自去了官衙。
谢弘心中不安,也打马跟了上去。
面对谢相的质问,谢谦之却没有一丝慌张,反倒越发镇静,反问道:“父亲觉得此事是我能做主的吗,若无陛下开口,谁敢将谢骁凌迟?谢家今日为一嫡系子侄分寸大失,威逼陛下,就不怕来日祸及整个谢家吗?”
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浇下,谢相心中一寒。
“父亲与其在此做无用功,不如制约下谢太妃,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已引起陛下对谢家多大的忌惮。况谢骁所犯之罪,兹事体大,罪不容诛!此时谢家不顺从帝心以示忠诚,难道还要挑衅天威吗?”谢谦之笔下不停,头也没抬。
谢相算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本想着再不济能让谢骁临死前与二房见上一面,此时却有些踌躇了,激愤之下必有愤懑之语,若再生祸端就麻烦了。故而嘱咐了谢谦之两句也就回府了,倒是谢弘犹豫着像是有话想问。
“我听闻当日,遗诏是靖安交给你的,她却太子……是废太子叛逃了,此事可属实?”谢弘心头疑惑,但想着依靖安的性子,确实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若先帝真传位于楚丰,她也唯有如此才能两不相负。明知问这些也无用,谢弘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最后的情形,毕竟此一去谁也不知日后会如何了。
“她不是叛逃,是被挟持了,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