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府的小院之中沸腾起来。云歌定睛看去,只见场中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薄唇上留着两撮胡须,高宽额头,一身华衣,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透着股威严,正是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
场上五岳剑派的弟子众多,一见到左冷禅亲自前来,都已经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本来,嵩山派三大太保前来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阵容已经够吓人了,而如今左冷禅竟是自己亲自前来,看来对刘府嵩山派是早有预谋了。
见到左冷禅来了,战魂临海却是首先行了一礼:“见过左掌门。”
难怪他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左冷禅在做靠山。
云歌一见左冷禅出现,却是眉头紧皱,这下可麻烦了,左冷禅的功夫在五岳剑派中可是一等一的,就连日月神教的任我行也只是和他打个平手而已,刘正风想要全身而退,只怕困难啊。
刘正风身为衡山派的二当家,又操持着刘府这么大的家业,自然是一个八方玲珑之人,今日见左冷禅亲自出手,知道对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当下也不行礼,也不搭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家属已经安全转移,心中已无牵挂,却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左冷禅沉声道:“刘师弟,不安排酒水,而是给众人下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刘正风朗声道:“左盟主,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所看中的无非就是刘某的一条老命。想要,就凭本事来拿吧。”
“此言差矣。”左冷禅上前一步,缓缓说道,“费师弟已经说得很明白,只要你能手刃曲洋,从此不再与魔教有任何瓜葛,我们依然还可以喝酒聊天。”
“是嘛?”刘正风冷笑一声,“为了这个目的,就可以派人劫持我的家眷?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你们嵩山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就不怕在场的江湖豪杰耻笑吗?”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诵了一声佛号,上前一步,对左冷禅说道,“左师兄,刘师弟结交曲洋,虽为不智,却罪不及死,不如放他离去,从此归隐……”
“住口。”左冷禅冷喝一声,“五岳剑派与魔教百年恩怨,岂是说放就放。若今日放任刘正风安然离去,恐怕门下弟子会纷纷效仿,五岳剑派颜面何在,威严何在?”
“这……”定逸一时语塞,左冷禅小事化大,处处往五岳剑派与魔教的恩怨上说,就算是定逸也不好多说什么。
“呵呵,左大掌门盖了好大一顶帽子。”场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一个娇滴滴的笑声,说话的却是赵敏。
“你是何人?”左冷禅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郡主啊。”赵敏抿嘴一笑,风华动人,低垂着弯翘浓睫,分明未正眼投来,但那股旁若无人的雍容气势,却立即吸引了场上众人。
赵敏虽是轻笑,眸中却无一丝笑意,衬与她千娇百媚的绝色容颜,更显冰凉:“五岳剑派枝大叶茂,若真正一统,别说对抗魔教,就是与少林、武当相比也不遑多让。只可惜,现在虽说是同气连枝,却是有名无实,一盘散沙,左掌门有志一统,却也无可厚非,只是手段太低劣了点。”赵敏说得慢条斯理,却一点也没有任何虚假之言,衬与她不愠不火,优雅动听的语声,纵然左冷禅知道她所说不会有什么好话,竟也无一言以驳。
“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你手段低劣吗?”赵敏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悠然笑道:“合并五派,可以霸道为之,领嵩山派三大太保,派内精兵,明刀明枪,铁血攻伐。此虽下策,但胜者为王,乃是天经地义,服力不服理,谁来皆须低头。”
“要不,于此间设下擂台,比剑夺帅,光明磊落地决出一名头儿来,虽是中策,亦不失正道。”
“上上之策,可效华山岳掌门行君子之道,以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