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拧了一块干净的热毛巾敷在他额头,又拿了一块新毛巾草草地给他擦了擦脸和身子,还帮他脱了鞋袜,拖下腿来帮他洗了洗脚,又帮她揩干,架上床去。天真只觉得自己像个旧社会的丫鬟,心里直骂娘,但看正啸这个样子也只好任劳任怨,谁叫他是她的朋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真不去想了,明天再问吧!
想起还没跟西木汇报,就发了短信给他:已经安全抵达,帅哥请放心。西木回道:早点休息,乖,爱你。天真疲惫地笑了下,她快累的站不住了,洗了个澡就窝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正啸早早地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天真的床上,天真还睡在沙发上,努力回忆昨天的事,只是脑子一片混乱,依稀记得好像昨天有个很像天真的女孩子把他从人间天堂拖出来,怎么真的是她?她回来了?她去那儿找过他?
他掀开被子发现□着上身,也知道了大概情况。又见天真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便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上看着她安然入睡的样子,他用食指轻轻地拨弄她的睫毛,她动了下眼皮但仍然没有醒。这是真的不是梦,正啸忽然感到安心,仿佛活着的意义又回来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正关心着他。
正啸觉得委屈了她睡在沙发上,忽然一阵心疼,就抱起她放在床上,天真醒了。
“喂,你干什么?干什么?”
“让你睡床上啊!童天真,你就那么讨厌我啊!”说这话时,正啸已经把她放在床上,一边帮她拉扯好被子一边骂道,他也不知道怎地,见了她总是要跟她斗嘴。
天真默然不语,她不想跟他吵起来。
她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屈膝坐起来,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哥为什么要走?”
她一问,正啸心里就难过,冷冷反问道:“怎么不去问他?你问我干什么?”
“我问他!他让我问你!”天真甚是郁闷,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互推诿,谁也不肯说。
正啸穿好了裤子,腰际以上还是光着,这样看起来身材比例好极了。他就这样站着,漠然望着她:“童天真,你是记者吗?什么事情都要知道□?……他既然不想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说?”
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天真猜想是赵清跟他告白了,可是赵清干嘛好端端的告白呢?他都说了只想看着他就好。或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吧,面对恋人时谁能每次都那么理智呢?
天真也就不逼问了。“你不喜欢他也不用这样,大哥始终都对你很好,走的时候还叫我来劝你。”
正啸没理解前半句,但明白了后半句。冷笑道,“呵,原来是他把你从你的人间天堂叫回来?我想呢,你怎么舍得离开你的台湾帅哥?”
“王正啸!不是我回来,你他妈地醉死在你那个人间天堂了!不就是屁大点儿事嘛,大哥都走了,你还不能原谅他!他离开就是为了让能你好好面对,你倒好,纸醉金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啊?”天真狠狠地把他训了一顿。
“童天真,我还不用你教训我!”说完光着上身罩了件西装就匆匆走了出去,连衬衫都没拿。
正啸虽然嘴上那样说,但其实被天真骂得清醒了许多,“不就是屁大点儿事嘛,大哥离开就是为了让能你好好面对,你倒好,纸醉金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他走在冷风里,回想着,清醒了许多,身体里又充满了力量,回家换了衣服,认真刮了胡子,便去公司了。
桌上是赵清的辞呈和一串钥匙,还有各类文件事项,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只是天真的经纪人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正啸决定暂时接任这个经纪人工作。
“童天真,你过来一下。”
天真听他语气虽然官方,但已不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