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司徒然已没有亲人了。
至少陈锡田在这几年间四处打听,并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于是楚老爷便让司徒然在燕子楼待下。
有回,司徒然跟着镖师们一块儿走镖,为了搬开倒在路中央的巨树,不小心让坡边的落石砸伤,陈锡田在替他疗伤时,意外发觉他骨骼奇异,是个练武之才,经询问才知道司徒然的父亲在他三、四岁时便已聘清过武师来教导他基本防身的武功,所以他是有底子的。
这下子要教起武功招式就简单多了。
陈锡田逐步将自身所学传授给司徒然,而他也学得极快,学会一套招式只需一般人一半的时间,很快的,他便成为燕子楼倚重的武师,也是陈锡田的得意门生。
“小姐,莫总管有事求见。”小翠走进房里道。
“莫总管?让他进来。”
映冬有些讶异这个时候燕子楼的总管会来找她,通常镖局的事都是莫总管与陈叔作主,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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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即将手中的绣针插在布的一角,起身走向偏厅,在圆桌旁坐下。
“莫总管,请坐。”
“四小姐。”莫总管刚赴了个约,一结束便急忙赶来。
“莫总管这个时刻怎会来找我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莫总管恭敬地在映冬的对面坐下。
“小的刚从御史大人那儿回来,因为去年丰收,朝廷希望能提早将军粮运至军营,希望咱们能接下镖单,帮忙运送至北方的边陲,中秋节上旬再运一趟饷银。”
前年冬天因瑞雪频降,使得去年粮作得到丰富的滋润,生长得极好,各地丰收,行商增加的情况下,不止运粮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托镖也增加。
“这可是运送朝廷的军粮,若有个闪失,可不是赔钱了事就能解决,咱们行吗?”她有些担心。
映冬虽然已接手燕子楼,但她对经营镖局真的没那个天分,要不是燕子楼里几名跟随楚老爷十几二十年的老伙计帮忙,还真不晓得该怎么打理。
“也不是不成,但总是有些风险,毕竟这是做朝廷的买卖,肯定有人觊觎,在运送上就得计划周详。况且,今年因为丰收的关系,镖单比往年增加,运镖的人手恐怕不是。”
“所以莫总管的意思是……”
“去年有两名镖师离开,镖局里正需要人手,想请示四小姐,是否将几名武师升为镖师以填空缺,还有,这镖单是否该接。”
“陈叔怎么说?”
“陈总镖头也同意这样的安排。”
“那么就让陈叔拿主意吧,武师们的能力他最清楚,补上的必定是信得过的人。”
“总镖头的意思是……想让司徒然成为镖师。”
映冬闻言一楞。
她心里对于让司徒然成为镖师感到恐惧,一思及每回出远门,镖师们都会先将家瑞安顿妥当,作好无法活着回家的准备,那写着遗言的单薄信笺,总让她觉得心情沈重,她不想让他加入那样命悬一线的走镖行列。
“总镖头每回同我谈论到司徒然时,脸上总是带着骄傲的笑容,说他终有一天能成就大事。其实小的本来就想,不知总镖头何时才会升司徒然为镖师,这会儿朝廷属意咱们镖局保镖,镖师的位子又有空缺,恰好能让他补上。”
“我晓得陈叔一向对他疼爱有加,但让他成为镖师……”
莫总管察觉出映冬的迟疑,“四小姐对总镖头的决定有所疑问?”
“不,不是……”
“那么四小姐,要接下这镖单吗?”
“朝廷的镖单虽然有风险,但咱们也没那权势敢不接。”
“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