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正是胡人刀风紧,赵怡想也不想,尽力将手中兵器扔了出去,好在娘子无事。
赵怡策马来到楚窈身边,含笑看去,却突然看见面前楚窈脸色大变,“赵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快回去!”
“我怎么不能来?”赵怡心里一突,却还是舍不得走。
面前楚窈见状,突然换了严肃神色,“赵姐姐,你舍得把我丢下,一个人照顾文渊吗?你舍得把我丢下,叫我再一个人凄凉的死去吗?赵姐姐!”最后一声赵姐姐,楚窈几乎是破了嗓子吼出来的。也是这一声,楚窈的眼睛突然流了血泪,看上去极为渗人。
赵怡一惊,便要去拉楚窈,反被楚窈借势推了一把,向后倒去。
赵怡却没倒在泥地上,而是像从悬崖坠下,身子悬空,赵怡觉得十分难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坠入了一片湖水之中。湖水侵入鼻腔,进到气管、肺里。赵怡挣扎着,却陡然发现自己并没什么窒息的感受,心里一惊,睁了眼,叫了一声。
眼前是熟悉的帐子,耳畔是小丫鬟欢喜的声音,“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赵怡偏头看过去,正好看见紫烟领着人进来,余光从半开的窗户瞥过,赵怡才恍然发现,天上星星都少了,想是已经快亮了。
一阵匆忙的检查之后,赵怡见紫烟一脸倦意,却还忙碌着,心里不由一软,“都交给底下的丫头去做吧,你也去歇歇。”
紫烟还要推辞,赵怡便道,“如今我病了,还有你能做个总揽,若你再病了,叫谁帮我去,”说着,又对一旁的曲水道,“我可把紫烟交给你了,把她看好了,不好好睡上一觉,可不能准她歇息。”
“王妃您就放心吧,奴定会好好看着紫烟姐姐的。”紫烟一脸无奈,曲水却像是得了什么大命令,紫烟无法,只得去了,走前还又不放心的吩咐了一通值守的丫鬟,被曲水不耐烦的拖走了。
赵怡等紫烟走了,便也拿了王妃的款,叫屋里的丫鬟都去歇息了,毕竟今个儿都累了,算是体恤。等几人出去,赵怡也很快陷入沉睡,这回还好,一夜无梦。
次日赵怡醒时,天已经大亮,有丫鬟说是王爷早些时候来看了一回,时辰到了便又走了,还留了吩咐,叫王妃好好休息。一时又有丫鬟来问要不要摆饭,又说这也是王爷的吩咐云云。赵怡面上做着喜意,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有些不大在意。夏云景是个什么人,她赵怡最是清楚,想对你好的时候,没人能拒绝得了,一旦和你反目,那便是一击毙命,半点不念旧情。
已经尝过个中滋味的赵怡,又怎么会再去试呢。更何况方才生死之间,还在梦里头重温了一回。
都说是旁观者清,作为旁观者,赵怡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夏云景之所以同筠妃一块儿,不过是看上了筠妃异于常人的空间和丹药。尝过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自然是长生更吸人眼了。他放在筠妃身上的感情,怕还不如当年对自己和娘子的一半,毕竟是少年夫妻和绝代佳人。一个早字,就能叫多少人铩羽而归。可笑筠妃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那个独一无二,后来者居了上。归根结底,夏云景最爱的,也只有他自己罢了。
用过早饭,紫烟也精神大好的从外头进来,眉宇之间尽是喜意。
“这是怎么了,往日那个自持的紫烟姑娘,也这般欢喜,”赵怡把手里的粥碗交给小丫鬟,用绢帕擦了擦嘴,又给了那小丫鬟。
紫烟见赵怡收拾停当了,便叫那小丫鬟出去,自个儿到了赵怡身边,在脚踏上坐了,“我这儿有两件事儿,一件是先来的,一件是后来的,您想先听哪件呢?”
“想来是精神头足了,竟也有心思开这些玩笑了,”赵怡想了想,“可是娘子来信了?难道前后脚来了两封?”
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