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地爬起来,与老虎拉开距离,她见老虎双目圆瞪地死在旁边,这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吓得双手发抖,一点劲都使不上来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包谷连续几声低喃。她的心脏“咚咚咚咚”狂跳,似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似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只老虎无声无息忽然对自己发起偷袭。这老虎离自己这么近,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小命,就这么在鬼门关前转了圈。
包谷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心跳,然后就感觉到双肩火辣辣地疼。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双肩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崭新的门派服饰也破了好几道大口子,翻开的口子下面血肉模糊的往外淌着血。包谷忍住疼,哆哆嗦嗦地从储物袋里摸出玉宓送给她的止血伤药。她想起玉宓当时说的话:“省着点用,这药说不定将来能救你一命”,真不知道是该佩服她师姐未卜先知还是该怨她师姐乌鸦嘴。她把药洒在伤口上,伤口很快就止了血,也不再那么。可皮肉翻开,她又没有针线缝合伤口。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结了痂,一面为自己拣回条命感到庆幸,一面为自己的肩膀将来会留下丑陋的疤感到伤心。
她又歇了一会儿,觉得恢复了点力气,伤口不疼也不痒了,便站了起来。她试着活动了下肩膀,发现肩膀能够活动,伤口也不疼了。她心想:“师姐给的药还真好用。”耳边忽然响起一丝细微的草动声,这声音虽轻,却让刚被老虎袭击的包谷心生警惕,赶紧朝动静传来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灌木丛中有一只灰色的长得略像狗的动物伏在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自己。下一瞬间,那家伙便从灌木丛中冲出,朝她扑了过来。与此同时,周围的灌木丛中都有响动声响起,十几道身影同时冲出。
包谷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字:“狼!”她一把抓住斧头用力一拔,没把斧头从虎头中拔出来,斧头被老虎的头盖骨给卡住了。包谷在劈柴时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将斧头斜着一压再用力一抽,斧头便从老虎的头颅中飞离,高高地扬起的同时撞在了扑过来的一头狼身上,刹时间血花四溅!另一头狼从侧面扑过来,一口咬在包骨的腿上,痛得她“嗷”地一声响,左手从箭壶中抓起一支箭用力地扎在了那头紧咬住她的大腿拖拽、生生咬掉她一大块肉的狼的头上。因为太用力,箭头深深地扎进了狼的头骨中,被她握住的箭身也折断了。包谷顾不得去看箭,因为群狼已经扑到她的身边。她大叫着“啊——”发疯地原地一个转圈,抡着斧头横扫一圈,有两头扑到近前的狼被斧头刀刃扫个正着,一头当场被削断一条腿,一头被劈去了半颗脑袋。
狼太多!到处都是狼的身影!包谷吓得拼命挥着手中的斧头,见到哪有狼扑上来就往哪劈。《斗战技》中学的本事全忘了,只能是瞅见有狼扑过来就劈上去,不管是挑还是劈还是扫或者是铲,只要能砍到狼解她的围就行!眼角余光扫见有狼过来,她连想都没时间想,一点犹豫都没有,下意识地劈了过去,直接把已经扑到侧后方的狼劈翻在地。
包谷不知道这群狼对她发起过几次攻击,她只知道把扑上来的狼用斧头砍翻。
连续有五六只狼接连倒在她脚下的血泊中,这过程像是极久,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那些狼狠遭重创,不再冲上来,它们退后,慢慢地退后,退进灌木丛中,似在观察包谷。
包谷喘着气,狠狠盯着随时扑上来的狼,手里紧紧地握住斧头。在死亡危胁下,她的眼神比狼的眼神还狠。
狼群或许发现包谷并不易对付,又朝后退了退,然后转身,消失在灌木丛中。
满身浴血的包谷看着远去的狼群,差一点就想哭出来。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对自己说:“不哭!不怕!”发狠地摸出储物袋,把这些死在地上的狼和老虎收进储物袋中,有一只狼还没死透,还在喘着气颤抖,包谷抡起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