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掌柜老伯下楼径直去了后院抱出一件厚厚的粗布棉衣和一条棉裤,问包谷:“姑娘,你看这可以吗?”
包谷看到这棉衣棉裤虽然打了补丁,但洗得干净且厚实,点头,说:“麻烦掌柜老伯了。”
掌柜老伯把棉衣棉裤给老乞丐送去后,又回到包谷身边,说道:“姑娘你是个善心人啊。这年头你这样的善心人不多了。唉!”
包谷问道:“掌柜老伯叹什么气啊?”
掌柜老伯说道:“没什么,只是感慨下!”
包谷不解地看着老伯。这事很正常吧?在青山郡街坊有不穿的旧衣裳都会送给乞丐,有什么好感慨的啊。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了下,说:“年年都有人打赌这老乞丐会不会冻死。去年啊,有几个小伙子打赌说这老乞丐会不会冻死,大冷天的下着雪,把他往河里扔。他会游水自己爬了上来,又被扔下水去,这老乞丐游到河对岸,遇到行路的客商,那客商是个心善的,给他生火取暖又给他煮了姜汤,他才活下来。”
下雪天被扔下河,包谷听着都觉得冷。人心分善恶,好人有,恶人也有。包谷闻言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吃完面条,想了想问:“老伯,你们这收银子吧?”
掌柜老伯笑道:“如果是大锭的银子,老头子怕找不开。如果姑娘没有铜钱,就明天再结账吧!”
包谷离立却是一乐,心说:“谁说修了仙就用不上金银了!这住客栈照样能用上!”她从超大储物袋中的摸出一粒碎银给掌柜老伯,问:“够吗?”
掌柜老伯掂了掂重量,说:“我去给您找零。”说完便去柜台后面数铜板。
包谷说道:“掌柜的,不用找了。有余下的你就折算成馒头给那老乞丐吧。”说完便上了楼。她知道这掌柜老伯也是个善心的,不然不会容许一个脏成这样的老乞丐蹲在客栈外。她踏上楼梯刚走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老乞丐起身的动静,跟着就听到老乞丐叫道:“在下南山,冒昧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包谷一怔,回头应道:“我叫包谷,老爷爷您不必客气……”她的声音没落,就又听到老乞丐笑道:“呵呵,原来是云兮姑娘,幸会幸会。”她顿时怔住,在心里叫道:“我都说了我叫包谷,你还叫我云兮姑娘!”
“此番凶险,不如在下与云兮姑娘结伴同行可好?”
包谷:“……”她呆呆地看着那门口的老乞丐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很是潇洒地拨了下那粘成面条状、乱成鸡窝的白头发,最重要的是他对她说话,居然把背对着她。她心说:“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老乞丐柔和的声音又响起:“云兮,天地为誓,我愿与你生死相随,你可愿意?”
掌柜老伯对包谷解释道:“姑娘,您上楼吧。这老乞丐是个疯的,隔上一阵子都会来这么一出。大概他年轻时钟情于一个云兮的姑娘,唉,那姑娘不幸死了,他便疯了。”
“谁说云兮死了?云兮没死!云兮,久日不见,想我否?”
包谷“哦”了声,噌噌地跑上楼,推开玉宓的卧房,有点挺不好意思了叫了声:“师姐”。老乞丐发疯,她居然当成跟自己说话。
玉宓盘膝坐在床上打坐,见到包谷进门,说道:“今晚不用练功,休歇一晚,明天天亮就走。”她说完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打座,把床让给包谷睡。
包谷说道:“师姐,你也睡一晚吧,我让掌柜老伯再开一间房。”
玉宓说道:“不用了,就这么凑合一晚吧。”楼下有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疯乞丐在发疯,她很不安心。破猴子虽然遇事逃得快,但有这么一个灵觉过人的破猴子提前预警还是分多两分保险的。
包谷听玉宓的安排。
外面的老乞丐自说自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