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少说也有三、五十个人,这么多条人命,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解决的,我非要她为我那些惨死的家丁偿命不可!”
君楚泱抬眼望向始终静伫角落、不发一语的问愁。
“对于柳老爷之言,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问愁扯出一抹冷到骨子里去的笑容。“话全让他们父女给说光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说你想让我知道的。”君楚泱定定地望住她。
“该让你知道的,我早已清清楚楚地摊在你面前!”她的傲气,不容许她多说什么,如果他懂她,根本就连问都不该!
君楚泱只是沈默著,瞅视她,良久,他沈叹。“我想听你的解释,问愁。”
解释?多可笑的名词!
所谓的“解释”,只是文过饰非所堆积出的漂亮词汇,粉饰著其下的丑陋,就像柳婵媛刚刚在做的那样!
她莫问愁这一生,从来只做她想做的事,不知道什么叫解释,也从不向谁解释!
“还解释什么?像这种阴狠毒辣的女人,多活著一天,世上不知又要多几条冤魂,最好早早送她上黄泉路,以免留下来为祸人间。”眼看家园成了人间炼狱,柳老爷简直气坏了。
君楚泱不语,眉心凝著深愁,问愁见他为难,只得开口。“你要解释是吗?好,我就只说一句——辛夷,不是我杀的。”为他,生平第一次,她做了她最不屑的事。
“她胡说!”柳婵媛委屈不已地嚷道。“如果不是她,难道会是我吗?我一介弱女子,见了血就怕,怎么可能——”
又在扮柔弱了,当时杀人的狠辣劲,可不是这样。
问愁讽刺地冷眼旁观。“你够虚伪、够阴险了!”抢男人抢到这地步,连点羞耻都没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我也承认,我对君公子心仪恋慕,可是……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并没有要和你争夺的意思,你何苦这样处处为难我?”
君楚泱微愕。“柳姑娘,你——”她在说什么?真是离了谱了。
“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要说出来的,你们就要离开了,我本想把这份不为人知的爱恋放在心底,偷偷祝福著你就好的,可是、可是她——”
看到没有,这就叫“解释”。
如果这就是君楚泱要她学著改变的东西,她宁可不要!
问愁冷冷地抬眼,注视著他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不信她,对吧?
是啊!她是心如毒蝎、杀人如家常便饭,也不差柳家这几条人命了,他一点都不需要感到讶异;而柳婵媛,她是娇滴滴的千金闺秀,心地善良,平日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了,怎可能拿刀杀人,是不?
既然结论都出来了,她还需要再说什么?
转身之际,手腕教人给握住。
“问愁——”
“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把手放开!”
君楚泱张口欲言,不经意触及她腕间脉络的指尖一震,讶然迎视她,手一松,柔荑自掌中滑落。
他不信她,他真的不信她!
生平第一次向人解释,他却不相信!
问愁二话不说,旋身而去。
“君公子——”他放问愁走,那就表示,他信的人是她喽?
柳婵媛心下暗喜,眼角眉梢含羞带喜地瞟凝他。
君楚泱全然无视身畔佳人的万种风情,怔楞的目光,随问愁而去——
第七章
“我知道你的来历,毒郎君提过。”
“那又怎样?”她连眉也懒得挑一下。
“君公子是那么的风华出尘,而你呢?一身的血腥污秽,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