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赵团长,咱们干了这杯,我郭红义没给咱们团争气,我这杯酒是向团长赔罪的。”
赵明光说:“话可不能这么说。”
“来,我先干喽。”郭红义仰头一饮而尽。
赵明光也是个酒罐子,酒量极大,但在工作时间里他是滴酒不沾,这也是多年部队生活养成的习惯。可是一旦放开了喝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郭红义在商场上见得多了,一看便知道赵团长是个酒篓子,自知不是对手,他鼓动着李桂萍频频向他敬酒。
李桂萍说:“我代表郭总,再给您敬一杯酒,郭总说,他参加这一个月的训练,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轻人爱当兵。”
等赵明光喝下了酒,郭红义说:“这是我的真心话。当兵的朴实单纯,不瞒你说,以前我也叫当兵的是傻大兵,现在我才明白,这单纯可爱呀,人和人的关系要都这么简单,活着也不会这么累了。”
赵明光喝了不少,说话有些结巴,但头脑完全清醒,他说:“你——郭——郭总对部队还——了解——太少,部队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
李桂萍还真能喝,她又劝酒说:“来,赵团长咱们再干了这杯。”
郭红义在旁边鼓动,但自己不喝,他说:“对,你们先干了,我去下卫生间。”
郭红义在酒楼的卫生间方便之后,边洗手,边照镜子,他从镜子里看见夏宏从他身后走过,他急忙叫道:“夏总。”
“郭总。”夏宏和郭红义有一面之交,他的房地产公司给顺风船厂建过厂房。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郭红义问:“夏总,你今天在这儿有应酬?”
夏宏说:“招待几个客人。自从我们公司给你们船厂建了厂房,到现在有两年多了吧,咱们没见过面,今天,咱俩得喝一杯。”
郭红义满口答应:“对,咱们是得喝一杯。”
夏宏问:“你的船厂最近生意好吧?”
郭红义说:“不错,刚接了两艘渔船订单。最近,我去参加预备役训练,刚回来。”
夏宏说:“你也参加预备役部队啦?”
“你看咱不像?我今天请的客人就是预备役防空师的赵团长。”郭红义说。
夏宏说:“哪里,我是说我女儿也参加了预备役训练。”
郭红义马上问:“你女儿叫什么?”
“叫夏晓萌。”
果然是她,郭红义说:“夏晓萌是——是您女儿啊?”
“对啊。”
“我们太熟啦,集训的时候我们是一个排的。来,见见咱们赵团长。”郭红义伸手拉着夏宏。
夏宏说:“让我先去把客人安排一下,就去。”
“一言为定,我等你。”郭红义说。
不大工夫,夏宏来到郭红义这边,和赵明光喝了两杯,在郭红义的调侃和周旋下,小屋里气氛越来越热乎。赵明光喝得多了,话也多了,他对夏宏和郭红义说:“不瞒你们二位老板,我在野战军的时候带的部队是呱呱叫,现在到了预备役,老郭你可别多心啊,这部队是真难带呀。”
郭红义说:“赵团长,我能体会你的难处,是不容易。”
赵明光说:“容易了,要我们这些现役军官干什么?”
郭红义说:“这一年集训一个月,能把人头都记住,就不错了。”
夏宏毕竟在部队干了几十年,他有自己的见解:“既然如此,你们就没必要自己把什么事情都包下来,要发挥地方各级组织的力量。”
“对,我已经发现以居住地组成的连排比以企业为单位组成的连排,在管理上要差很多。”看来赵明光还没喝多,他的脑子还清醒着呢。
夏宏对赵明光感觉不错,这种干部他在部队见多了,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