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的心中,但又再一次的让康熙压了下去。
初次想起这个念头,是因为那时的激愤。自己明令不许提起的事情,还是被拿出来打击太子,让自己怒极,激出那样的想法。太子仁厚,自 己提前把这位子交给他,再帮着他撑着,这样也是一种磨炼。
抛开这些,又想起那几个儿子,康熙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刚刚软了一些的心,又硬了起来。一些手脚,自己可以置之不理,可那些如此忤逆 之事,还真让自己无法原谅
猎鹰这事情,最后是死了一大批的太监,还有一些侍卫,也被斥责撤换了。只是,除了这些,竟然一无动作
这些,不光是十四阿哥坐不住了,更是频频的与十阿哥走在了一处,连承祜也有些蹙眉。
终究还是芳仪沉得下心,看出了些门道来。与康熙这么些年的相处,这人,决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康熙真的不明白那些手脚是谁做的吗?怎 么可能
十阿哥买通了侍卫的那条线,还是有自己的手笔,自己可是顺水推舟,帮了点忙,谁让自己有渠道知道,哪个侍卫容易被人收买呢。十阿哥 故意让二阿哥得知外头的消息,又让人那么及时地把二阿哥的信给带出来,真的是为二阿哥好吗?当然不是啊,为的就是让康熙知道二阿哥不太 平,要让二阿哥罪上加罪。这些,康熙已经都查了出来,却既没有严惩二阿哥,也没有对十阿哥发作。
还有那些小太监,康熙要是查不出十阿哥十四阿哥,那还叫康熙?
多年前,康熙也是这样纵着二阿哥的,现在,眼前这样的情形,多么熟悉
随着皇子们出宫开府、参与政事,芳仪在内廷,能帮着看着的事情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唯有在康熙身上多下功夫。
芳仪继续尽心的伺候康熙,对于这个男人,芳仪现在居然是越来越同情了。只是,虽然同情,却不能昏了头,该关照该防备的,一点儿也不 能拉下。
就这样,一场事件,诡异的就这样了。只是,芳仪不知道,在她心中那个掌控欲至上的康熙,竟由此事,播下了那么个想头的种子。虽然只 是种子,也被康熙极力压着,可只要是种子,给予合适的土壤,水分,光照,总会生根发芽的。
康熙四十二年,不快活的一年,就这么样的过去了。在这一年中,十四阿哥雀跃着,皇阿玛英明无比,可也不是样样皆知的。十三阿哥烦恼 着,弟弟若与十阿哥再纠缠下去,总没有好果子的。十阿哥虽然疑惑,但有愚笨之人当枪手,也觉得可以慢慢放开手脚。虽然,二阿哥没有被治 罪,但总是有机会的,若是能有了那把椅子,再大的仇恨,总会得报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康熙四十四。二月,康熙下旨,南巡阅河。这一回,康熙一反往常,并没有留太子承祜于京监国,而是把三阿哥 以及八阿哥以下留在了京中。康熙带着太子一路往南,先查河工、又查沿路吏治诸事,悉心教导,不肯有疏。还时常鱼龙白服,考察吏治。于河 工上,言及:“朕留意河防,屡行阅视,获告成功。兹黄水申暎Я鳎�行氩煅樾问疲�囱�幽舷隆K�廖鹕尚泄��溆锌屏怖勖裾撸�跃�ㄖ巫铩 !毖赝净冠停�鞍傩栈队�雷笳呷帐��蛉耍�迫栈伥牵��甭笮悖�涓魑窦陴#�阒路僚�!�
这一日,就到了扬州。康熙带着太子,换了便服,于扬州城行走。也很巧,烟雨霏霏,正值好景,康熙就想着带儿子去看看扬州出了名的瘦 西湖,于烟雨中,怕是别有风味。康熙的突发奇想,承祜虽担心阿玛的安危,但见阿玛兴致极高,也就不加劝说,反给阿玛打伞慢行。
这才漫步行走,不想对面就疾驶了辆马车,车轮带泥,驶得又快贴得康熙一行又近,溅了承祜一身的泥水。侍卫火大,又职责所在,就要拦 着那辆马车。岂知,驾车之人极为傲慢,尽然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