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刚才说子之过,父之错,念我们是西北军一份子,不杀我们的是吧?”一名士兵颤声的说。
“嗯。是这么说的。咋了?”另一个士兵不明。
“这样的话,或许我知道他……他是谁了?”
“谁?”
“他姓刘啊,还是国医,你说他能是谁?”
“啊?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一位?”
“嗯。就是他!”
“嘶!”
刹那间,士兵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不由得在发颤。
“砰!砰!砰!”
随后,
士兵们额头纷纷磕在地上,长磕不抬。
看着这一幕,
数万长安市民们更加疑惑不解。
刘凡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还要杀刘凡的亲省本土战部军士,在死了两人后,居然全都磕头不起了?
一时间,
数万长安市民的目光齐齐汇聚到刘凡那伟岸的背影上。
“哒哒哒!”
而这时,刘凡已经来到午门城墙下。
抬头看着吊在城墙上的韩旺财父子,还有陈莉等八个寡妇,
他的双眸里闪烁着一丝寒芒。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少顷,刘凡开口。
韩旺财朝下方望去,
当他看见刘凡那张熟悉的面庞时,浑身抖了抖,激动起来,可下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变得担心,“刘国医,你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的!”
“这里是龙潭虎穴,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吧,不用管我们!”
“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刘凡又问。
“刘国医,您不要再问了。我们的命贱,不值钱。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可你不一样。你是国主亲封的国医,是国家英雄,你活着,才能救更多的人!走吧,快走吧,不要管我们了!”
“对。国医大人,之前,是我愚钝,没有醒悟。现在我懂我爸的意思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命不值钱,您不一样,不用管我们了,赶紧走吧!”
“国医大人,他们父子说的对,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来秦省了!”陈莉也劝。
“国医大人,这辈子,能遇上您,是我们八姐妹的福气。可惜这辈子我们八人福薄,不能报答您了。若有下辈子,我们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们不是说我们八个是通奸的荡妇,要杀我们正法,维护社会风气吗?来啊,快来杀我们八个啊?我们要是喊一个求字,下辈子投胎让我们做鸡!”
“对,要杀要剐只管放马过来,少磨蹭!”
“哈哈,儿子,听见没?她们八个女娃子都不怕死,我们身为男人,又怕什么?要杀就来杀吧,别墨迹!”
“对,来杀我呀,朝我的脖子这砍,使劲儿砍。我要是喊一个痛字,我就不是韩非子的后裔!”
……
一刹那,
陈莉八个寡妇,和韩家父子都冲对面的承天门望去,个个心坚如磐,不畏生死,请求赴死,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然之色。
风,这一刻停止了,
声,这一刻也消失了,
天,这一刻,变得有点暗了,
云,这一刻变得灰了,
大明宫御道广场这一刻也变得安静,
气氛一下子沉闷,压抑。
直到某一刻,
“唰!”
承天门上金色铠甲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拔出了腰间的圆月弯刀,怒指着刘凡,“想救他们?今日,本座就拿你的项上人头先祭天——”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