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八个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替宝藏殉葬的女人了。
看到这诡异的情景,李天喜愕然:“这几个女人……怎么不穿衣服?”
“她们穿着呢,”我父亲简短的告诉他:“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千年了,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已化为了灰尘。”
(2)追古溯今
两千年过去了,这八个宫人身上的衣服都烂光了,可是她们却依然在这里,乍一看仍然是红润白晰,富有弹性,似乎她们随时都会扭过头来,对大家嫣然一笑。
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的尸身得以不腐?
那或许只是因为她们早已不再是人了。
这就是神秘的瘗方之术,这种邪恶的方术就是要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东西。
我父亲的目光落在了那透明棺材中的老者身上:“这家伙是谁?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王莽,他肯定是那个王莽!”冯永安脱口而出:“你看他身上穿的衮龙袍,还有他旁边放着的怪帽子,不是王莽还能有谁?”
“什么怪帽子,那叫太平冠,”我父亲失笑道:“这又叫冕冠,其长一尺二寸,宽七寸,前圆后方,象征着天圆地方,外涂黑色,内用红绿,分系十二串白玉珠……可是不对啊,那王莽应该是在汉兵攻破皇宫的时候被乱兵所杀,史书上载,王莽的身子、肢体、关节、肌肉、筋骨都被乱兵剁碎了,怎么会……”
“首长,你不是告诉过我们的吗?任何时候也不要低估敌人的狡滑。”冯永安坚持他的观点:“你看这王莽多么凶残狠毒,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他岂会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定是装死躲到了这里,在暗处扇阴风点鬼火,等待时机对我们新政权卷土重来反攻倒算,你等我把这个花岗岩脑袋从棺材里拖出来批斗……”
“还真有这种可能,”孙波茹支持冯永安的观点:“首长,我也读过几本书,知道王莽这家伙非常残忍而狡滑,他没当皇帝之前,天天伪装仁善,蒙弊广大人民群众,为了假装公正无私,他还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后来他做了皇帝,人民群众起来反抗,有一个叫王孙庆的起义军首领不幸被俘,那王莽竟然让太医、药剂师和屠夫一起对王孙庆进行剥皮解剖,还测量肾脏的位置,用竹枝穿通血管和王孙庆身上的每一根筋络,那王孙庆同志宁死不屈,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万恶的王莽反动派……”
李天喜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老孙,不是说王莽是两千年前的人了吗?那时候的农民起义军就喊共产党万岁了?”
“……这个……”孙波茹才意识到自己说滑了嘴,把他在部队时教育新兵的词顺手搬了过来,就急忙遮掩到:“王孙庆同志到底喊没喊我也不清楚,可是如果要是现在的话,那他肯定会喊的……我的意思是说,那王莽如此心性阴毒,象这种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要说他没有在汉兵解放皇宫之前化妆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饶是我父亲见多识广,也被孙波茹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孙波茹,真没想到你做思想政治工作还有一套……你说的还真有可能,来,让我们大家仔细察看一下四周,但千万别碰那八个女人……”
这时候李天喜叫了一声:“首长,快看你的脚下……”
我父亲急忙低头,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上刻着清晰的纹路,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入口处的浮雕壁画只有八幅,原来后面的壁画都藏到了这里了。”
(3)成仙梦呓
地面上的浮雕,果然是紧接着入口处的那八座浮雕而来。
先是一幅一群乱兵挥刀乱砍的图画,画面上的人头上戴着太平冠,正在怒斥乱砍乱杀的士兵们,士兵们举着的旗帜上面有一个篆字“汉”,这表明大家所断不错,这的确是西汉末年的大宝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