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子,这个不能断根啊。”家奶无奈的说,似乎还很留恋以前的味道。
舅妈找到了共鸣,“是不好吃,妈,我也要老品种的种子,我那韭菜吃起来都不香。”
说到这些,我也是知道的,家奶喜欢种植一些蔬菜保家里吃,听说新品种的不易生虫,长得还快,多,然后就换了,如果没有吃过老品种的蔬菜的话,吃起来也行,可是,家奶恰恰种了几十年的蔬菜啊,对老品种的味道记忆很浓,我感触不深,家奶跟我说了我才感觉出来,是不同了,新品种大白菜炒出来的水多,老品种的不这样,新品种的韭菜也是没有老品种的吃起来香,还有很多,家奶发现后,赶紧到各家搜集各种老品种蔬菜的种子,还说:“不能断啊不能断。”她有她的坚持和感情,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呢,时代是在进步的,科技是在创新的,可是味道……也变了。
我觉得我们的话题开始往沉重的方向去了,赶紧拉回来,可不能忽略主角啊,“舅舅,听说浓墨表哥这次回来常住。”是不是和电视上放的一样,学道就一天到晚宅在室内参悟或者出去走水闯山地抓鬼看风水呢,我特好奇他的生活,和我比起来,肯定刺激多了吧!
舅舅夹了菜进浓墨碗里,面带笑容道:“嗯,继续上学。”
“上高几?”我吃惊,他比我大一岁,难不成要高考了?
舅妈说:“和你同级。”
那他以前会不会也和我同级,“我去给生命送吃的。”
“一起吧。”浓墨跟后面来了。
关于生命的出生,我记得,是芳芳姐叫我去看的,可是生命这个名字不知道谁给的。它自我初二以来,每天晚上都和家奶一起去接我,冬天早上太黑,也和家奶一起去送我,这一来就过了好几年,除了我,它不和别人亲近,别人一靠近它都躲。
“生命~~”我站在院门口喊。老远就听见生命噗通噗通有力的奔跑声,生命真的长大了,它从村后奔来,见到我摇头摆尾的,一只右耳摆啊摆,好不开心。
“生命。”浓墨也喊了它一声,它似乎刚看见浓墨,吓得退了一步。
我蹲下身体,把饭倒在水泥墩上,“来,生命,别怕啊。”它靠近了我一步,我摸摸它的头,“乖,吃吧。”
回过头,我对浓墨说:“表哥,你不是第一次回来吧,你以前也在我们学校读过书对不对?”
浓墨对我的问题没有表示惊讶,他叹了口气道:“生命为什么没有被领养走?”他的意思的,他知道生命的事,也知道生命要被领养的事,这算是变相肯定了吧,家奶都承认我生病一年了,还不告诉我浓墨的事,应该是浓墨和我发生的事也有关,所以能不相干就不相干。
“我初二的时候,那个大妈来见了生命,生命长大了,失去的耳朵也就看起来明显了,她说生命长得难看了,就不要了。”一想起那年的那件事,我心里就泛酸。
“生命怎么变成你们家的狗了呢?”浓墨问。
我站起来,和他并肩沿着院门前的路走着,诉说着那件事。
“那天,薛二伯来跟我说,璇子,生命在外面散养着,这年底了,打狗的人多了,我想把生命关进家里,可是除了你,谁都挨不着它,我把这绳子给你,绳扣都打好了,你去给它套上好不好?当时,我没多想,以为拴住生命是为了救它,也没细想为什么薛二伯给我的绳结是个死结,就是越拉越紧的那种,我唤来生命,我看着它很开心地蹭着我,我俯身抱住它的头,它舔着我的手,我慢慢将绳扣给他套在脖子上,做完这一切,它都不知道我对它做了什么,然后把它交给薛二伯,我就回家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回到家,跟家奶说了这件事,家奶跟我说了实情,生命没人要,还要吃饭,薛二伯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