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我居然參與其中,我不知說什麼話好。
司徒吸著菸斗,「而且還是你想出來的主意呢。」
電話再來,我向銀女發言:「我們知道你在哪裡,同尊尼仔說,他沒有秘密,你們此刻住在北斗星街三百o四號十五樓a座,別裝模作樣了,錢不同你討價還價,接過孩子即付,但是你必須向陳家報到。」
那邊沉默良久,象是與別人商量對策。
過很久她說:「我情願到你家來。」
「歡迎。」
「我的確是為妹妹。」
「我相信你。」我溫和地說。
「我明天下午到你家來。」
「好,明天見。」我鬆口氣。
司徒訝異,「你竟這麼會應付了。」
我微笑,「貨色那麼熱,這個月不脫手,就不值一文,他們比我們更急。」
司徒聽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都是老李教唆的。」
「老李?」我嗤之以鼻,「給我做徒弟還不要呢。」
「這可不成為白相人嫂嫂了!」司徒大驚失色。
精神崩潰的前夕,人們往往異於常情,我想我是其中一個最佳例子。
第二天老李與司徒埋伏在書房內,來等銀女現形。
銀女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拖著她的三妹。
她的腹部高聳,精神不錯,失蹤的三個星期間,人養得紅壯白大。
我生氣。
銀女衝口而出,「你瘦得可怕。」
我毫不慚愧坦白直說:「為你擔心成這樣,還說?」
她略為不安。
「這段時間有沒有去檢查?」
她搖搖頭。
「你還不過來我瞧瞧。」我嘆氣。
她的三妹緊緊跟在她身後,雙目象一隻小獸,警惕、兇殘、光亮。
「三妹同我住。」她說出條件。
「怎麼?不相信尊尼仔?」我問。
她一愕,投來的眼光象是要說:你怎麼變聰明了?
舉一反三,這種本事我還有。
銀女躺在床上,我細細與她檢查。
胎兒健康活潑,不停踢動,我繃緊的面孔鬆弛下來,他已開始往下挪移,準備降臨人間。
銀女問:「還有多久?」聲音中並沒有大多的感情。
「三個星期。」
「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需要做音波素描,但是我不介意等到他出生才知道性別。」
銀女不響。
三妹始終蜷縮一角,象銀女初到我處那樣惶恐不安。
我說:「別擔心,你可與你姐姐同住。」
女孩用手臂緊緊抱在胸前,眼神閃爍不停。
我問銀女:「你二妹呢?你有沒有同她聯絡?」
「她有工作,她會得照顧兩個小的。」
工作,什麼樣的工作?出賣什麼?
我不能再多管閒事了。
我數出幾千塊,交在她手中。
「謝謝。」
我諷刺她:「你等錢用,我知道。」
她沒有再回嘴。
老李對,麵皮撕破之後,往往更易辦事。
我問老李要不要通知姜姑娘。
「你說呢?」
「不用了,」我答:「她幫不上什麼,而且一定振振有詞,叫我們依法收養嬰兒。」
「這是她的職責呀。」老李笑。
「這簡直是她的宗教。」
「你開始不喜歡她了。」
「你在暗示什麼?」
老李轉變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