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不时下意识的冲罗溪玉吧唧嘴。
罗溪玉又喂了两块蛋饼,随即起身找了找,在厨房倒了点开水,温了后将蛋饼泡了小半碗,然后拿着勺子喂。
宝儿真是一点也不与她生分,还与几个月前一样,她的勺子还未到呢,他小嘴就张开要接着,喂到它嘴里,他一边眼角还带着泪痕,一边香甜的吃着。
罗溪玉见它身上针扎着疼,但转眼有好吃的,就带着泪珠冲她咧嘴笑,她就忍不住飚出泪来,忙低头亲了亲他干燥起皮的脸蛋,摸着他头上柔软的头发,心里真是千转百回的后悔。
宝儿,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宝儿那么乖,那么懂事,那么听话,不该把你送人,都是姐姐的错,都是我的错……
程老爷子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跑回宅子,六十多岁的干巴老头,急得满头汗水,老头子毕竟是个闲不住的,正好回来不久,书堂冲他的名气找到他,好说歹说,他便拉了份教书的差事做,白天时,孩子就托付给邻街的一个妇人顾看,每月给些看顾的钱。
老头子知道孩子经常哭,自己哄着的时候,它就伸着手,一不按着就伸出来,似乎要别人抱,但抱着,又扭着身体伸向别处,一开始他以为是孩子手上有伤,可是伤好后还是如此,便觉得是不是想姐姐找姐姐呢,也是因着这个原因程老爷子只好找了家里孩子多有经验的妇人看顾,想着也许慢慢就好了,结果妇人接手后哭的更凶。
找大夫却道没什么毛病,但就是整天整天的哭,本来一个胖乎乎的小子,才几个月的时候就又干又瘦,大夫说孩子火气大,不要让孩子睡太热的地方,可是根本就不热,程老爷子虽年纪大,但毕竟不如女子细心,很多地方都粗心,火盆有时能凑合就凑合,屋里顶多不冻人,谁能舍得高价炭一直燃着。
实在搞不清孩子究竟为何哭,程老爷子看着孩子遭罪的样子,别提多心疼,想过联系罗溪玉,但却不知她在何处,这么一熬就过了几个月,这几日程老爷子觉得不是办法,正一狠心想辞了书堂的差事,带着孩子去别处寻名医,却不想今日有人找到书堂,说是家中出了事,有人进了门,孙子哭的背了气。
他一进门就见罗溪玉抱着宝儿,面色发黄的坐在桌前,看着程老爷子表情都有些冷淡,而那胖妇人此时正抖抖索索的,见到程老爷子,顿时就连跪带爬,满脸鼻涕眼泪的抓着老爷子道:“程家老爷子,快救救我,这些人要抢孩子,还要杀人啊……”
那刚子都不由的冷“嗤”了一声。
“你胡说,这位乃是……孩子的亲人,怎么可能抢孩子,休要胡说!”程老爷子此时已隐隐有些明白。
亲人……那胖妇人见程老头如此,顿时扑通的趴在地上:“程才爷子,救命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老爷子救救我,我不想见官,不想蹲大狱,我还有孩子,老爷子就看在旧街坊邻居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程老爷子在从刚子嘴里得知真相后,顿时一跺脚,指着那胖妇人手抖道:“你这妇人,你自己也有三儿三女,怎的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程家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对待我的孙儿,若不将你送到官府,我对不起自己这些年教过的圣贤书……”
胖妇人见程老爷子如此,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被官府的人拖走。
罗溪玉疲惫的看着怀中的宝儿,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有些哑,不知是不是红肿了,此时吃饱终于在罗溪玉怀里睡着。
程老爷子一直搓着手,原地对着罗溪玉行礼作揖,直到老夫错了,不该愧对姑娘的期望。
一个六十多岁,丧妻丧子丧孙的老头,罗溪玉还能苛待什么,看着他不舍得宝儿欲望又止样子,似乎生怕罗溪玉一气之下将宝儿带走。
老人毕竟也没有大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