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玛塔·哈丽还深信她的那些在法国有权有势的朋友们会来搭救她,可她哪里知道,她的那些昔日的崇拜者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们对她是唯恐躲避不及,谁还敢引火烧身呢!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头三年里,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法国军队节节败退,连打败仗,死伤了几十万人。面对国内舆论的巨大压力,法国政府也需要寻找替死鬼,而对玛塔·哈丽的审判,正好可以转移公众的视线和愤怒。
玛塔·哈丽的最后一位秘密情人克鲁内是她的辩护律师,主审她的法官则是受人尊敬、但面无表情的皮埃尔?波查顿。面对克鲁内滔滔不绝的辩护和据理力争提交上来的有关哈丽曾经为法国提供德军情报的事实证据,奇怪的是,这位*官却不为所动,甚至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仅仅两天的审判,就做出了死刑的判决。
否认和抵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玛塔·哈丽对自己所从事的间谍活动供认不讳,许多政要人物都被牵扯了进去。哥朗萨尔海军中将、前陆军部长梅西尼将军、前内务部长马尔维等人锒铛入狱,其中哥朗萨尔海军中将被判处无期徒刑。
玛塔·哈丽被判死刑后,克鲁内律师四处活动,甚至修书给法国总统,请求能赦免这名才华横溢、艳名远扬的舞蹈明星,但遭到驳回。某些国家的权贵们也确实进行过干预,荷兰首相特别就此事疏通法国政府,希望免除玛塔·哈丽的死刑。但是法国政府不给面子,依然维持了原判。法国政府认为,玛塔·哈丽给法国及协约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人民对她深恶痛绝。在民怨沸腾的情况下,只有处死这位“间谍女王”才能平息一下民怨。另外,在战争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只是单纯地为了警告其他德国间谍,也有必要严惩玛塔·哈丽。
两个修女陪同玛塔·哈丽度过了最后的一段日子,她们是晚间志愿前来陪护的。两个修女一位年轻、一位年长些,那位年轻的修女说话细声细气,十分和善,玛塔·哈丽常向她倾诉自己的故事。哈丽说的最多的是幼年夭折了的儿子诺曼和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简?鲁依茨。
“谍海女王”玛塔·哈丽(10)
玛塔·哈丽还经常发生梦呓,她叫的最多的是“诺曼”和“鲁依茨”,还有就是“玛格丽特?泽勒”,那是她从前的名字。
行刑的日期一天天临近了,玛塔·哈丽彻底打消了求生的幻想,反倒表现出视死如归的平静。
1917年10月15日的《巴黎日报》以《随风消失的眼睛》为题,介绍了玛塔·哈丽被处决的情景:
她站在一堵灰暗的墙壁面前,脚下是细细的黄沙,一身白色的囚服依然衬托出几分雍容华贵。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觉得她不是在面对死亡,而是正等待参加弥撒仪式。一名士兵要用黑布给她蒙上眼睛,她微笑着拒绝了。当行刑的士兵举枪瞄准时,那双极具诱惑力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似乎在对巴黎做最后一次瞩望。枪声响起,在紫色的硝烟中,玛塔·哈丽缓缓地俯下身去,就如同她听到掌声响起在轻轻地俯身谢幕。不过这次谢幕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再也没有直起身,那双眼睛也在微风中慢慢地合上,永远不会再睁开了。
玛塔·哈丽被处决后,有关她的死的传言很多。有人说,共有11位刽子手向她瞄准射击,但只有3颗子弹抵达了目标,其余的纷纷偏离了玛塔·哈丽的身体。糟糕的是,这3颗子弹也未能击中要害部位,而只是让她的左腿、小腹和右肩受了伤。玛塔·哈丽疼痛难忍,哭喊着:上帝啊,帮帮我!
腿脚发软的刽子手们不知所措,他们商量了一下,推选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结束玛塔·哈丽的痛苦。小伙子没有用枪,也没有用刺刀,而是用双手掐住了她那白天鹅似的脖子。
也有传闻说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