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哥一定会忍不住教训他。”
夜之初忧心仲仲的道:“我看到外面那些百姓的样子,心里很难过,我们身上反正有粮食,不如我们明天便在街上架一口锅开始布粥吧!”
燕雪辰将夜之初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我一直认为你是财迷加冷血鬼,没料到还有这种心肠,只是现在布粥绝对是件极愚蠢的事情。”
“为什么?”夜之初反问。
燕雪辰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道:“笨,我们那些米就算是布粥也顶多只能撑十来天,可是十来天之后呢?那些百姓又吃什么?”
夜之初微微一呆,没料到他想的竟是如此深远,便又问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在京城的时候,就曾听说淮南在没有发水灾之前,以前可是个极富庶的地方,听说当朝左相的老家便在这里,城里的米铺里只怕也不是没米,而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这一切,故意提高米价,欲发灾难财。”燕雪辰眸子里的戏谑淡去,有了一抹精明与狠厉。
夜之初赞同道:“天灾人祸是一个词,其实天灾只能给人间带来三分灾祸,可是人祸却能再加得七分,而每次天灾之后,就必定会有人祸。”她的眼睛眨了眨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呢?”
“暂时还没有,等想到了再告诉你。”燕雪辰笑眯眯的道,夜之初看到他那副样子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舒杏林去衙门里找舒县令,舒县令看到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混帐,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一回到家就带那么多人回来,你就不怕他们是赈灾大使?”
“我早就细细的调查过了,他们身边的银两也就只有几万两,爹你可曾见过来赈灾只带几万两银子的人,”舒杏林再没有在燕雪辰面前的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反而透着一种痞赖之气。
“几万两银子?”舒县令的眼睛开始放光。
舒杏林点了点头:“儿子这一次外出,给爹带了这么一大批财宝回来,爹应该夸儿子才是,又怎么能再责备儿子。”
舒县令面上先是喜悦,紧接着又有了一抹怒气道:“你少跟在老子的面前打马虎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是不是又看上了那个国公子呢?”
“知子莫若父。”舒杏林笑道:“爹喜欢银子,我喜欢美男子,他们这一批人到了原宿县,落到我们父子手里,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舒县令怒道:“老子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居然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舒杏林扬了扬眉毛道:“这只是个人喜好问题,爹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爹你敛财的手段,那是一流的,儿子佩服的不得了!爹你是我这一辈子最为崇拜的人!”
舒县令被自己的儿子将高帽子一戴,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当下面色微缓道:“你想怎么将他们的银子拐到手?”
舒杏林伏在舒县令的耳畔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之后,舒县令满脸喜悦的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做起这些事情来居然比我还要漂亮了几分!只是他们人多,就这法子行得通吗?”
“当然行得通!”舒杏林眉飞色舞的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不过只是一群生意人罢了,胆子大不到哪里去。再说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他们再强大,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再说了,爹你是这里的父母官,要给他们定个什么罪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有道理!”舒县令已被那几万两银子给猪油蒙了心,一听说有大把的银子赚,顿时心里直痒痒,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他们带了两百来个侍卫,看起来都有两把刷子,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舒杏林心心念念着燕雪辰,便安慰道:“如果真要来硬的,爹你也不用怕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