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就会很平顺,却定定地不想走了。
原来,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想听一辈子的箫声。只是,想起刚才哥哥的表情,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真的比别人白活了一世,信誓旦旦的自以为是,却是为自己的亲人再一次添了麻烦。只是当初看别人的故事的时候,会说怎么就这样蠢,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当轮到自己的时候,才发现是同样的蠢。
宁楚格将自己越团越紧,心生生裂成两半,一半理智一半情感苦苦相持,她不想哥哥伤心,她也不想一辈子与他只是陌路。
世上若有两全法该有多好!
“其实这事却是两全其美,只是你钻了牛角尖而已!”宫外的青竹别馆里永瑢喝着闷酒,另一声音缓缓劝道。
“两全其美?!我就这么么一个妹妹,就眼看着她跳了火坑。”永瑢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阴森森地说道,“我倒是怀疑是富察家耍的花招了,湘莲,你替我去查一查。”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不过以我之见,却不要逼得太紧了,你越逼得紧反而倒是火上浇油了。”那个人抬起头,容貌虽然俊美,却是风骨刚毅,更有几分侠客的磊落狂放,正是柳湘莲。
“这我醒得,如今我除了你和明远还有哪里可以说去,明远现下还是金陵。”永瑢闷闷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杯酒,“我实在不明白为她铺好的锦绣道路不走,她为何偏偏要去走去荆棘小路。”
“明远在的话,恐是与我想的一般,其实哪有你想的可怕,如今富察家恐怕巴不得与你扯上关系,全家都会把六公主当菩萨供起来的,你又何必瞎担心呢。何况情这一字,本就是发之肺腑,岂是人力可压制的。”柳湘莲摇摇头,觉得眼前的永瑢着实有些魔怔了。
“你也不过一个光棍儿,还有理呢!”永瑢闻言冷哼一声。
“我是没经历过,可戏台上那些痴男怨女演得多了也就晓得了。”柳湘莲毫不示弱,啐了一口,“也就你瞎担心。”
“你不明白,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总希望她好,不要沾染半分,若是去了富察家,我可不信无事。本就纠缠不清,何必再去雪上加霜,若是将来一个不好,我多是投鼠忌器,他们家等于活生生握着一个人质,那个和敬还虎视眈眈的,整个富察家哪个又是省油的灯,绵绵心太善,将来必是心伤。我额娘便是心力交瘁而死,我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永瑢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里话。
“说得也是,若是我也有妹妹,恐怕也与你一般。”柳湘莲愣了愣,不免露出了点羡慕的神色来,但见永瑢又斟了杯酒,便夺了过来弃于一边,劝道,“你也别喝多了,听你说来,六公主又不是那等不知事的人,你慢慢劝回来就是了。”
永瑢定定看了他半天,而后点了点头,嘴角微微露出几丝笑意,幸好当年他交了两个朋友,因此庆幸至今。
“你也不必气闷,说个笑话给你吧,你还记得上回见的那个贾宝玉?”柳湘莲有心于他开解,便撇开这事,讲起其他事来。
“就是那个废物。”永瑢仔细地想了想,勉强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个小片段来,似乎上回在五叔家里见过那个据说生而含玉的绣花枕头。
“什么废物,如今谁不知道六阿哥对他赞誉有加,还将最喜欢的鹡鸰念珠送于他。”柳湘莲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
永瑢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抹怒色,喝道:“那是我愿意的吗,你当时也见了,只扯着我不放。再说了什么叫最喜欢的,那念珠我那还有一箱,你若要,全送了你。”他倒是第一次见比自家五哥还废物点心的男人,却也没办法,还得与他们贾家周旋,谁叫人家祖母的奶值钱。
“哈哈哈!”柳湘莲笑得更大声了,又火上浇油道,“谁让你风姿卓越,在人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