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都哭上了?”时九还算稳,也没跟着一起哭,只是眉头皱着,心中焦躁得不行。
“你们……带我走好不好?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
莫长安就这么声音颤抖着说出这一句,时九一听就眉头皱着猛点头,“好好好!我们带你走,我们带你走,丹阳你先别跟着哭了,你这泪点低的,你去开你自己的车,长安你坐我的车,你车停在这里,回头让人过来开走。”
在这种时候,时九倒是一反常态,非常可靠的样子,马上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朱丹阳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难过得不行不行的,她是真的看不了莫长安的眼泪,真要说起来,她看不了任何一个朋友的眼泪,她泪点太低了。
朱丹阳抽抽搭搭抹着眼睛,就和时九一起将莫长安从车上扶了下来。
她肚子这么大了,走起来又有点腿软,两人小心翼翼地搀着她,生怕出什么不好。
把莫长安扶到了时九的车上之后,时九才转头看了朱丹阳,“丹阳你去把长安的车锁了,然后开车跟我后头,去我之前公寓那里吧,那里清净。”
那里的确是清净些,起码没有男人,否则丹阳现在和景哲住一起,时九现在和林泽宇住一起,这两个男人又都和沈伯言脱不开关系。
时九一看就知道长安会这个样子,只会和沈伯言有关,也只有沈伯言能让莫长安变成这个样子,所以还是暂时先去她之前独居的公寓,不失为明智的选择。
朱丹阳听了之后就点头应了,马上就去拔了长安车上的钥匙,关门锁车,而后开车跟着时九的车子一路开去。
在车上的时候,时九就冷静地问了莫长安,“是不是因为上次和沈伯言吵架的事情?”
时九眉头皱着,问得认真,想到上一次两人的争吵,她就心有余悸,心里头不由得又开始埋怨起林泽宇的多事来,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子吧?
莫长安没马上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慕又慈……回来了。沈伯言和她睡过了,他亲口承认的。”
时九差点没忍住要一脚刹车踩下去了,好在及时稳住了,当下就破口大骂起来。
大多是对于慕又慈的指责,说她臭不要脸说她趁人之危怎么怎么的。
指责的同时也有些自危起来,女人怀孕之后,在某方面恐怕就不能够满足男人……很多男人都曾经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出轨,这不是什么新闻,男人本来就都是下半身动物。
连沈伯言那样的男人都会这样做,时九真是担心,林泽宇之前那么花花大少……以后自己要是肚子大了可怎么是好。
以至于不仅朱丹阳因为莫长安的眼泪而难过得不行,时九的情绪也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
车子一直朝着时九的公寓开过去,过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丹阳紧跟着将车子停在时九车子的后头,然后匆匆下车,过去和时九一起将长安扶了出来。
进了公寓,让莫长安在沙发上舒适地坐下了,两人才忙活了起来,倒水的倒水,拧毛巾的拧毛巾。
都在围着莫长安打转,忙活着。
看着两个老友这么为了她,莫长安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了不少。
眼泪止住了,只是呼吸还是因为先前的哭泣而有些不太顺畅。
她伸手抚着隆起的腹部,小布丁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一直都很安静,偶有不稳定的翻身,但是动静都不大。
长安将手机拿出来,把上头的那张沈伯言和慕又慈一起从酒店里出来的照片给她们两人看了。
言简意赅地说了说自己和沈伯言先前的对话,又说了说自己打电话过去,沈伯言的手机是慕又慈接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