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總覺得昏昏沉沉的,仿佛能睡到地老天荒。
半夜醒來,就見一燈如豆,風昭然坐在椅子上,裹著斗篷,合目而睡。
炭盆上面溫著一隻藥碗,苦澀的藥味瀰漫。
姜宛卿對著它內心掙扎了片刻,罷了,她現在感覺沒那麼難受了,頭也沒那麼沉,顯然是它起了作用。
於是還是默默端起來喝了。
風昭然睡覺一向淺得很,今日不知為何卻睡得格外沉,她便放輕了動作,悄悄擱下碗,鑽進被子裡。
然後就發現風昭然好像在發抖。
很輕,不易察覺,但斗篷是玄狐,上面的鋒毛簌簌而動。
他的眉頭也緊緊皺起,像是深陷在夢境當中,臉上的神情混合著憐惜與痛楚,情緒遠比他清醒的時候要濃烈得多。
&ldo;殿下?&rdo;
姜宛卿喚了一聲,他沒有反應。
這盞油燈是自製的,燈芯來自於院角的一株燈芯草,燈油則是從燒菜的油里勻出來一點,只亮起非常微弱的一朵,勉強照出個輪廓。
昏黃的燈光在牆上映出風昭然的影子,影子十分巨大,並且隱隱可見顫抖的模樣。
姜宛卿十分意外,風昭然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沉過,難道他也生病了?
她裹著被子下床,輕輕推了推他的肩,&ldo;殿下,醒醒。&rdo;
風昭然確實是在做夢。
夢中也是這間屋子,也有人生病了躺在床上,他依舊看不清她的臉。
她病得很重,完全失去了意識。
他夢見自己在山野間奔走,去找草藥。
他雖然久病成醫,懂些醫術,但所認識的草藥全是曬乾了切好了的,從來沒有見過新鮮草藥。
照著醫書上所繪的形狀采來之後,他先熬了一碗自己服下,確認了藥性之後才給她喝。
她周身滾燙,熱得像是剛從開水裡撈出來,面頰通紅。
&ldo;卿卿,卿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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