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并不急于继续,停顿了半晌,“嘿嘿”笑了几声,卖足了关子,才道:“说是私下交易,也不尽然。其实那次大会,所有参加的门派和高手,交易的对象都是‘万易门’,而所有交易均有保密的约定,才只有当事之人和‘万易门’知道,旁人自是无从得知。”
华不石道:“哦?这么说,那些武功秘籍和奇珍异宝,其实都是先交易给‘万易门’,再由‘万易门’转手卖出?”
南宫奇道:“华公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要知各个门派的武功传承,大多都有不得外传的门规,而那些奇珍宝物,亦有许多是来路不正的赃物,若没有保密的约定,谁也不敢公然交易。事实上参加‘万易大会’之人,即使达成了交易,也并不知道真正的卖主或买家是谁,而‘万易门’神龙见首不见尾,事后他人更无从寻找探察,秘密也就不虞泄露出去。”
曹暮云道:“原来如此。‘万易门’果真了得,用这等交易方式不仅能够保守秘密,而且作为中间人的‘万易门’还能大获其利,实在是两全齐美的做法。”
众人言谈之间,“白鹂号”己拔锚启航。
只听得船上的水手高声喝叫,随着数根桅杆上的多面船帆拉升而起,银白色的帆船缓缓地驶离了南澳海湾,向着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水域中航行而去。
晴空之上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给蓝色的大海点上了一层层的金边。
微风鼓动着船帆,巨大的船体在海面上平稳滑行,许多黑白相间的海鸥在船舷边飞舞,捕食被航行中的帆船惊起而跃出海面的飞鱼。
这些水鸟鸣叫之声此起彼伏,与浅浅的海lang声一起,仿佛在给海上的旅航者们吟唱出一曲欢快的自然之歌。
据宋管事所言,“白鹂号”须得在海上航行五天,才能抵达南海之中的“万易岛”,也就是“万易大会”的举行之所。
曹暮云,华不石和南宫奇的谈兴正浓,一直聊到晌午时分,才一同进舱用餐,又举杯痛饮了一番,总算是尽兴而散。
这艘船上所藏的酒居然很不错,而且卧房亦是布设得十分舒适豪华,若不是能感觉到船身的些微摇荡,简直与住在客栈的豪华套房没有什么两样。
五日的旅途虽然漫长,但待在这么一艘船上,日子想必并不会太难过。
此时的华不石,就在第三层甲板的船舱里,坐在卧房中的一张楠木大椅上,从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沧海茫茫一望无际,远方的陆地业已消失无踪。
忽听得舱门之外有脚步声音传来,华不石一抬头,便瞧见楚依依端着一只托盘,从门口姗姗走了进来,她手中的托盘上盖放着一个半圆形的银罩,却看不见其中所放的是何物事。
“小可正在思念依依夫人,夫人便既前来,当真是巧得很了。”华不石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楚依依笑道:“妾身可不敢让华公子倚窗苦思,只怕别人知道了,定是不会饶我。”
华不石道:“依依夫人言重了,快快请坐。”
房间不大,却也摆着一只茶几和几把椅子。楚依依走到茶几边坐上,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华不石则反手关上舱门,才走回到椅前坐下。
看着大少爷在对面坐下,楚依依却忽然板起了脸孔,道:“公子昨夜去到‘七星观’,也太过胡闹了些,真是极为不智之举!”
华不石道:“小可去‘七星观’确是有些凶险,不过若不如此做,以我等的实力,又怎能摆脱那么多强人的纠缠。华不石已经答应过夫人,要尽力夺取‘盘龙珏’,早就已准备好要冒些风险了。”
楚依依一双妙目紧盯着华不石,目光之中却露出些许复杂之色,过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唉,如若昨夜公子出了甚么意外,你让依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