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多路出击,洗劫草原上的各个部落。这一招可真是够狠毒的。不过,本王已经命令那两万铁骑全力出击,剿灭这些大齐帝国的强盗。他们能攻击到我们的游牧部群就说明他们已经深入到草原六百里以外了,本王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对,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众匈奴将领群情激愤的喊叫道,血液中流动着拔刀砍人的冲动,仿佛那些来自大齐帝国的盗贼就在自己面前。
“在本王想来,当初留下的两万铁骑,足够剿灭那些大齐帝国人马,所以,本王此刻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赴援饮马潭,全力消灭大齐帝国的左路大军。可就在今天,本王又接到了两个新的消息……”
因为左贤王稽邪珊语气中,无意流露出来的激动,让众匈奴将领心中一沉(靠,又是什么事情啊)。
“第一个消息是,有一队万人之众,战力极为彪悍的大齐帝国精锐军队,忽然从榆林方向杀出,过燕代、破马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饮马潭的背后——肃慎!”
“这队大齐帝国的精锐,行军时夜以继日,不惜马力、人力,在他们走过的路上,可以发现大批累死的战士和马匹,而冲关过隘时,全不在乎死亡,也不在乎能否获得战斗胜利,仿佛狂飙的飓风一般。只要能够冲破关隘,便又会全力以赴的继续赶路。这种行为,近乎失去理智的疯狂。”
虽然用“失去理智的疯狂”这样的话语来骂那名不知究竟是谁的敌军统帅,但在左贤王稽邪珊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对敌人的欣赏和慎重:“如果真的让这样的一队人马冲到了防卫薄弱的肃慎,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所以本王决定……”
左贤王稽邪珊的声音陡然转厉,所有盘膝而坐的匈奴将领都下意识的把胸膛一挺,双目炯炯,有如欲噬人而食的猛兽。
“夫余,你马上率领一万铁骑,从这里出发,快速斜插到肃慎,无论如何也要把这队人马给我挡住、歼灭。”
一个狮虎般雄壮的大汉猛然站起,随着他的站立,高大的帐篷似乎都显得矮小了许多:“请左贤王大人放心,我白羊部落的勇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定然会完成这个任务。”
锉锵有力的说完后,便用力的一点头,转身走出大帐。
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咄咄逼人的目光,都流露出一种具有压迫性的暴烈。
听着夫余的脚步声沉雷般的渐渐远去,左贤王稽邪珊忽然发出一声轻轻叹息。
叹息声虽轻,但此刻正是落针可闻的静寂之时,所以显得分外响亮。
众匈奴将领大为奇怪,这夫余在匈奴的众将领中可是有名的勇士,虽然性烈如火,但勇武凶悍,难道左贤王大人对他不放心?如果对他不放心,那为什么还要派他去独领一军呢?
“本王之所以让夫余领兵增援肃慎,不只是因为夫余勇猛强悍,还因为本王接到的第二个消息不想让夫余知道,因为我怕他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第二个消息?不想让夫余知道?众人的耳朵一时间猛然变长,耸立如兔。
只听左贤王咬牙切齿的说道:“本王收到的第二个消息就是在辽水方向的白羊部落,一个近二千人的大游牧群遭遇到了难以想像的凶残屠杀……”
辽水方向……
众人一起扭头看向地图,那可是匈奴疆界的最东边啊,便是视线瞅去也觉得脖子几乎抽筋,真的好生遥远啊。
难以想像的凶残屠杀……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要知道,这样的词语,一般都是中原人用来形容匈奴人的专用词语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让左贤王的脸此刻猛然扭曲变形,仿佛是一枚扔在地上连狗都不啃的野梨。
“所有游牧群的人都被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