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其中难 免会有强买强卖之事,都是这位媒婆出面,便已把事情摆平,后来,随着太尉大人陆平年岁的增长,不再娶妻了,那名媒婆常常会发出“宝珠 蒙尘”的悠长叹息。此刻,面对韩厚生的忽然反复,那名媒婆竟找到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觉。
真是老鼠上秤台,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太尉府跟你们韩家结亲,那是你们韩家天大的福气,你们韩家的社会地位也会因为这场亲事达 到坐在点然的二踢脚上也崩不出来的空间高度,所以,你们韩家应该感恩,应该庆幸,应该把自己的女儿养的白白的,喂的胖胖的,不要出丝 毫差错,到时好嫁入太尉府。
嗬,现在倒好了,你们韩家竟然想退亲?竟然想侮辱太尉大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莫非,你们以为太尉大人的刀不够锋利,你们全家人都 想死光光……
那一瞬间,媒婆的狞厉嘴脸活脱脱的便是当年的“鬼见愁”郭宝忠,报应啊!报应!
退亲的事件便这样无疾而终了,再以后,便是可怕的等待,是女儿侍月整日里要采取自杀的威胁嘴脸,而通过西域商人的口中,流传出来 的陆恒率领陆氏族兵纵横匈奴草原丰功伟绩的同时,也坐实了陆恒就是杀人魔王的这一无情事实。
在那些商人的口中,陆恒喝人血,吃人肉,不但杀匈奴人的妇孺老幼,便是一只羊羔也不肯轻易放过,真正的嗜杀如狂,暴虐可怖。
这一下,侍月拒绝婚事的行为,便显得更有理由了,她整天都在闺房中叫喊着:让我嫁给那个魔鬼,不如让我去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韩厚生又如何敢让云娘与侍月相见呢?
在听完韩厚生半藏半掖的述说之后,云娘侧头想了片刻,忽嫣然一笑道:“这件事情,其实也容易解决啊。”
“什么?!”
低垂的头颅猛的扬起,脸上的神情便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在韩厚生的眼里,此刻的云娘如同天上的神明般美丽:“还 请姑娘多多指教!”
“指教两字我可不敢当,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侍月小姐身上,只要能够说服侍月小姐便百坏成一好,还是天大的喜事呢。”
“说服侍月?”
韩厚生近乎绝望般的哀叹道:“唉,我的这个女儿,从小便让我给惯坏了,认准的事情便决不悔改,要想说服她,那可是千难万难呢。”
“千难万难也并不是不能说服啊?”云娘信心十足的说道:“在说服人这一方面,奴家自认为还是有几分口才的,如果韩老爷信得过我, 便让我去跟侍月小姐聊聊,也许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呢。”
“信得过,自然是信得过了。”
口中虽然说着“信得过”,但在韩厚生的脸上写着有显而易见的怀疑,他试探的问道:“这个……不知姑娘你打算如何来跟我女儿谈呢? ”
云娘沉吟了片刻,觉得眼下是个机会,如果能够帮助韩家解脱危机,将来侍月小姐成为太尉府的少奶奶,自己就有大把好处可捞了,于是 她分析道:“我觉得吧,侍月小姐之所以如此抵制之场婚事完全是因为她对我们家恒少爷有所误解,只要把这个误解说清楚了,她便会自然而 然的会答应婚事,并兴高彩烈的嫁入我们太尉府。”
“误解?什么误解?”韩厚生大感兴趣,连声追问道:“请祥细说说。”
夜风徐来,烛光摇摇,布幔微动,坐在锦凳上的云娘就如一名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的大将军。
“在侍月小姐的心目中,已然认定我家恒少爷就是一个杀人狂,所以才不肯答应婚事,其实,这样的认定是错误的。”
“就说昔日的首阳山血案吧,市井传言,都说我家恒少爷是以一人之力便杀死了那五十多名禁卫军士卒,但仔细想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