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一起。
一阵山风吹来,三个人的衣衫随之轻舞,吴良温文尔雅,辛道明意态悠闲,陆恒洒脱从容,仿佛是一幅意态高绝的山居闲饮图。
此刻,第一杯已经奉上,一饮而下,但觉苦涩之后,却带着淡淡芬芳,那芬芳越品之,越觉得回味悠长。
“好茶!”
吴良称赞道,虽然他也是富贵中人,但这样的好茶还是难得喝上几回,看来陆恒的茶道功夫着实不弱呢。
“好景致!”
辛道明也随之赞叹,只是目光投向的却是,断崖下面明暗交融的山河大地,等目光收回时,再看向陆恒,其中探觉的意味更加明显。
总不会就是为了喝茶吧?
陆恒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后的茅屋便已开启,从茅屋中,走出两个青衣大汉,提着一个黑漆错金木箱。
吴良和辛道明虽然神色自若,但心中都是有着几分惴惴,眼力高明的他们,自然看出来了,在这两个大汉的身上,有着遮掩不了的浓重杀气。
这两个大汉神情恭顺,表现出来的举止,就是最讲究礼仪的士子,也挑不出半分毛病,只见他们把手中的木箱放下,并用目光请示了陆恒后,把箱子掀开,然后退离数丈之外。
随着箱子的开启,吴良和辛道明立刻便觉得,耀眼生花,只见各种珍贵珠宝堆积在箱中,发散出来的熠熠光辉,竟连那轮半升在空中的明月都给比了下去。
吴良和辛道明虽然年纪轻轻,但都是世家豪族子弟中的佼佼者,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但这许多价值不菲的珠宝,猛然便在眼前显露出来,却也不由低声轻呼,脸色微变,不明白陆恒究竟是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两人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刻意不去瞅那箱珠宝,但眼角的余光,却变得凌乱了起来。
“在这个箱子中,一半是珠宝,一半是黄金,我只是想用这珠宝和黄金。和两位做笔生意。”
陆恒看着吴良,说道:“江南吴氏,那可是天下珠宝行业的泰山北斗啊,吴兄更是吴氏中的年轻俊杰,所以呢,我想吧我的这批珠宝卖给吴兄。。。。”
一听到生意两个字,吴良的脸上,立刻散发出商人的那种精明,再瞅想那些珠宝的目光,除了贪婪,更有着挑剔:“这么说,恒少爷你是打算,把这些珠宝一次性出贷了,这笔生意的交易额可是不小呢,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一次性出贷,在底价的基础上,至少要有一成的折扣,而且。。。。”
只见吴良伸手从箱中,拿出一根珠钗,这珠钗乃是用翠玉雕就。飞凤噙珠的样式,随着吴良手的举起,隐约可见一道蓝光在翠玉之中游走变幻,当光线激射到那颗,凤嘴之中所含食指大小的珍珠上,整个珍珠越发显得光芒灿烂。
此刻的吴良。脸上帝王般的权威:“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珠钗,应该唤作‘凤衔流萤’,虽然珍贵异常,却是件赃物,是蜀东刺吏的女儿在出嫁时,打造出来的嫁妆,后来,听说蜀东刺吏的女儿被悍匪张大巴子所杀,这个珠钗也就跟着失踪了,在廷尉府的刑部都备了案呢。。。。”
“买卖这样的货物,相当于买脏卖脏,其实是有损行业规矩。和我吴氏的名声,不过,既然恒少爷找到了我的地头上,那便是看得起我,我也不好太过推脱,却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下,但最多只能算低价的两成。。。。”
陆恒不由笑了,真是在商言商啊,怎么一涉及到钱,这位吴良吴二公子就跟祖坟被挖了一样,那双眼睛瞪得,跟铜铃相似,本来颇为秀气的一张脸,在这一刻,竟然狰狞如恶鬼。
陆恒抬手制止了吴良的滔滔不绝,万分诚恳的说道:“这个,多谢吴兄抬爱,其实吧,关于珠宝方面的价格,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