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以江南为寄托,进军京都,还我李氏王朝的辉煌。”
长沙王李实已经五十多岁,有着一张淡黑色的国字脸,看上去神情威严,虽然身材枯干瘦小,但那熠熠生辉的双眸,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时,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
所有人,在他目光地扫视下,都低下了头颅,乖的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唯有桂阳王李亥,仍然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着。
“你知道么,朝廷已经出兵来讨伐我们了,据斥候来报,率兵的统帅,便是相国陆平之子陆恒。”
听到陆恒的名字,桂阳王李亥的瞳孔出现了瞬间收缩,下意识的反问道:“纵横之鞭陆恒?”
长沙王李实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从帐篷的缝隙之间,忽然透过一股冷风,烛光摇动,光影迷离,有好几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似乎那名字,便代表着恶魔般的凶意。
大帐中的气氛,蓦然凝滞沉重。
新都王李亮的酒杯,更是失手掉落到了地上,他猛地站起身来,就象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两只耳朵都是支愣着的,神情恐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摆出一副随时转身要逃的架式。
“陆恒?陆恒又怎么了?!这个杀人魔王,手上沾满了我们皇族人的鲜血,他来的正好!本王早就想用他的性命,来为我皇族人报仇呢!”
桂阳王李亥用更大的声音喊叫了起来,如狮虎之咆哮,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表现出他丝毫也不把陆恒放在眼里的悍猛。
长沙王李实心中一阵恼怒。
行军打仗,最忌的就是号令不一,这次起兵勤王,自己虽然被众人推举为主帅,但桂阳王李亥桀骜不驯,新都王李亮胆小怕死,都常常让他有~ ~将这两人斩杀,以明军法~ ~的冲动。
但这种想法,也仅仅是冲动,这两位王爷的手下,都有二、三万的兵卒,如果真的用他两人的性命来见证军法,联军便也就崩溃了。
压抑着心中的恼怒,长沙王李实微笑道:“我的侄儿,你的勇武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但兵书上有云,‘多算者胜,少算者不胜’。还是让我们先了解一下当前形式吧。”
桂阳王李亥‘哼’了一声,伸手抓起案上的猪腿,放在口中大嚼起来。一副我听你怎么说地表情。
却听长沙王李实吩咐道:“姜先生,还是请你来为大家解说吧。”
从长沙王李实身后,站起了一个身着青衣,修长玉立的文士,拱手向四周施礼,只是他的脸上,却蒙着一块面巾。露出在外地一双眼睛,凝如寒星。
虽然蒙着脸,却自有一股倜傥不群的风度。
这位姜先生的来历,很是神秘古怪,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更不知道他凭借着什么。甫一出现,便被长沙王李实尊为首席幕僚,而对他言听计从,并以先生之名称之。
平时,这位姜先生都是躲在幕后,为人低调,今天看来,长沙王李实是要让他走到前台上来了。
于是,桂阳王李亥既好奇,又面带不屑的打量着这位姜先生,倒要看他会怎么说。
“为了防备大军遭到忽然袭击,我们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密探,最远的斥候、密探。都到达了三百里以外的襄阳,也就是在刚才,有密探回报说,在襄阳的城墙上,升起了定远将军第军旗,和血色陆字族旗,由此可以推断出,陆恒率领的朝廷平叛军队,已经达到了襄阳。”
这位姜先生说话的语气阴柔,言之有物,举止之间,更给人一种从容不迫,彬彬有礼的气度,仿佛是一教书先生,在为众人说文解字。
周围地人都安静了下来。
便是新都王李亮,也停下了筷箸,颇为急切的问道:“那么,朝廷派来的平叛的军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