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作坊现在只招八个工人,但是,装粉笔用的小竹篓需求量很大,村里不少人家如今都靠织竹篓赚钱呢。
光刘村长家,自家媳妇和嫂子们,闲暇之余都在织竹篓。一文钱一个,一天能织二三十个,可比进城打工,卖苦力强多了。
(作者按:有人也许会问,装粉笔为什么不用纸盒。天启大陆造纸工艺落后,用硬纸盒做包装,比用竹篓还贵得多。)
沈锯见二人态度松动,他道:“咱家粉笔作坊,本小利薄,也经不起三天两头的有人砸场子不是?”
赵族长轻咳一声道:“这样吧,罚赵梁家赔偿五两银子给沈家。”
“五两都不够阿武一个人的医药费。”沈锯不留情面地道。
“十两,他们家要是拿不出来,就由你们赵氏族里先垫付。你们族里不是有祖田分红吗,可以从祖田分红里,慢慢扣。”刘村长建议道。
赵族长暗骂刘老九,为了摘干净刘氏一族,把他坑狠了。这时沈家已经围满了闻讯而来的村民,听说竟然是赵梁子勾结外人来砸粉笔作坊,立刻有人叫道:“把他们家逐出村子!”
“对,除族!”
“除村!”
村民群情激愤,这是在砸沈家的场子吗?!这是砸大家的饭碗!这样的人不惩罚不足以平民愤!
立刻有好事的人,将赵梁子的父亲赵甲拉来。赵老婆子也骂骂咧咧地跟着过来了。
“哪个杀千刀的说是我家梁子勾结外人的?别污蔑我家梁子!道长说过我家梁子可是有福之人。”赵老婆子大声道。
刘村长指着被绑在龙眼树那的几个人道:“他们说的。”
“就是梁子叫我们来的,他告诉我们他奶刚把堂弟卖了,手头有钱。他就骗他奶说,他在镇上有相好的姑娘。骗他奶给他一两银子,给姑娘买礼物。结果他那一两银子,全在赌场赌输了。”那个手臂刚刚回位的歹徒指证道。
人群中,正在围观的赵乙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的母亲,不舍得拿一两银子给他的小儿子看病,却舍得拿一两银子给梁子去赌博!
“梁子不在家,凭你一个胡说啊!”老婆子死不认账。
“我们都可以证明!”另外三人立刻叫道。
“那我家也没有银子赔给沈家,拴子不是在沈家做学徒吗?让他做工慢慢还好了。”赵老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