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是姐姐,皇上还是皇上。到了第三日,皇太极下朝就来到布泰的房间,看见布泰还是合着眼,便静坐在她身旁,屋里院里全都悄然无声,只听得窗外蝉鸣声声。皇太极就这样一直坐到月上中天,午膳,晚膳都没有传。
“你是一直都没有醒过,还是再也不打算理朕了?”皇太极见布泰没有反应,就接着自顾自的念叨着,“朕实在不明白,你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朕又不会抢了你的姐姐,你姐姐也不会把朕抢走,”说着,皇太极顿了一下,叹气说:“朕自诩还算是个明君,一个英明的君主能宠爱一个妃子到我宠爱你的程度,可以说,是到了极致了。”
“每次我们两个闹别扭,无论是不是朕的不是,朕都巴巴的先来向你服软,你去问问皇后,几十年来,我皇太极还对谁这样过,除了你,她还能说出第二个吗?”“这么说,皇上是没觉得自己错了?”布泰厉声责问道。皇太极一怔,随即皱着眉,伏下身子柔声说道,“朕没错啊,莫说是一个皇上,就是平民百姓多收了几斗谷子,都会琢磨着娶个小妾,朕是一国之君,多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布泰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泪珠却断了线一般从眼角滴滴滑落。
更漏声声,东方渐白,皇太极看见布泰的样子,很是不忍,抬手轻抚布泰额头上新结的痂,“小老虎,还疼吗?”见布泰还是没有反应,便接着说,“你啊,都能让朕像伍子胥一样一夜愁白了头,别再这么糟贱自己了,朕心疼的很,”皇太极一顿,下了很大决心般的接着说,“虽然朕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是朕愿意向你认错,你想怎么罰朕都行,只是,你吃点儿饭吧,都四天了。”布泰的手抓了抓被子,“皇上不认有错,却愿认罚?”“正是,那你要怎么罰朕?”未几,布泰睁开眼睛说,“我饿了,想吃果木烤鸭。”
皇太极听闻布泰要东西吃,喜不自胜,连朝都不去上,哄着布泰吃饭。吃过饭后布泰说想去打猎,皇太极本觉得她这两天身体虚弱想要阻拦,可又怕拂了她的意,她再翻脸,于是就陪着布泰去了。
皇太极由着布泰挑了一匹好马,两个人骑马来到城外,马走的很慢,皇太极携着布泰的手,布泰挣了几次都没有挣开,“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觉得你的心思离朕越来越远,抓不住心,抓得住手也好。”布泰怔住了,抬眼看见这两天不眠不休的皇太极颇显憔悴,便有些哽咽的说,“皇上,您答应布泰一件事好不好?”“你先说来听听,”“把姐姐送回科尔沁吧,让父亲给她找个好夫君,那天的事,纵然布泰忘不掉,可是在皇上面前,布泰也会尽量装出忘掉的样子,好不好?皇上?”布泰越说越伤心,话到最后已然是哀求起来。布泰从来都是很争强好胜的,她今天能这么说话,皇太极也很是意外。
“不行,”半晌,皇太极如是回答,“朕做不到,其一,朕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其二,多尔衮已经和朕要了海兰珠,除非把她留在后宫,不然出了宫门,朕就没有理由不把她赐给多尔衮,这些年来,我和他的明争暗斗你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已经有了小玉儿,如若再得了海兰珠,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帮谁不帮谁的,恐怕你父亲的主意,就不好拿了。”布泰很是失望的看了皇太极一眼,“那就是你不答应了?你总是有理的。”布泰要把手从皇太极手中抽出,皇太极却紧攥不放,“松手,你不答应我的事,还不放开我的手吗?”布泰歇斯底里的喊道!皇太极无奈,只有放开手,布泰狠狠地用马鞭抽了马一下,马疾驰而去,待到皇太极回过神来要追时,早已不见踪影。
皇太极派了很多人寻找庄妃,他自己则在城门等着,直到落日西斜,皇太极才看到布泰被兵士带回,皇太极不顾身边那么多的人,一把将布泰抱在怀中,“朕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朕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布泰,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布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