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签名,如果有非常喜欢他,喜欢到被拒绝也要跟上求他给签名的读者,他会把读者带到他的车里给签名,他车里有一双和他脚码数一样大的高跟鞋,如果读者表现出不介意,就过了第一关了。”
“这一关就挑选出既对他喜欢得疯狂,又不介意他女装的读者,这即是他最想要的人。”
简直一模一样,云绪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那人跟他讲了很多,走的时候问他:“你真是他男朋友吗?”
云绪回答不出来,他们交往了,在一起了,他应该是他男朋友。
可是,他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顾姿言这段时间唯一交往的人,就像此时,他以为顾姿言正在家里潜心写作,而实际上并不是。
这对云绪的打击之大,有如天崩地裂。他回学校就病了一场。
顾姿言不只是他的爱人,还是他一直以来的偶像,是他学文的指路灯。
他被背叛的不只是爱情,还有信仰。
又过了几天,顾姿言给他发消息了,以往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飞奔到顾姿言身边,这次他连消息都没回。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顾姿言第二天直接来学校找他。
不想在学校把这件事闹得太难看,云绪跟顾姿言说了分手,并把他知道的一切跟他说了。
顾姿言被他的分手刺激到了,蛇一样盯着他说:“不能,我绝不同意。”
云绪被他吓了一跳时,又见他哭了,他哭着,紧紧攥着他的手,说:“云绪,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我从没想到能遇到你这样的人,你是我的救赎,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
为了挽留云绪,那天顾姿言红着眼把他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云绪。
顾姿言生活在一个家庭环境特别恶劣的家庭,他的爸爸妈妈都不喜欢他,他们都喜欢女人。
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他不仅见过爸爸跟别的女人在沙发上鬼混,还见过妈妈跟别的女人说她只爱女人,更离谱的是,有时候是同一个女人。
他不知道最初是怎么样的,只知道从他有记忆起,他妈妈看起来就不喜欢他爸爸,但是他爸爸只要敢背叛婚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妈妈就会用各种手段把那个女人抢回来。
他们互相折磨,时常冷血,偶尔歇斯底里
() ,但对他一如既往地熟视无睹。
他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女装的,可能把沙发上的裙子藏起来,半夜又忍不住拿出来看时,等他意识到他要改正这一点时,已经严重到他不穿女装就坐立难安了。
不是没想过改正,他找过好几个心理医生,可是都没用,渐渐他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接受了这一癖好。
完全接受后,这一问题反而好转了些,他也能穿着男装在外面待一段时间了。
他的职业正好能满足他这一癖好,他穿着女装在家里写作,不影响任何人,任何人也不会打扰他。
一开始他非常享受这种状态,但三年后,他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
心理医生告诉他,常年暗无天日地独居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不接触任何人类,容易出现抑郁等心理问题。
那时候他决定走出去,在常年孤独的生活中,他也生出了对情感的渴望。
可是他这样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而且那时候他已经非常有名了,不能冒险让人知道。
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利用他从房间走出去社交的机会,先从非常喜欢他的读者开始,和其他人相比,那些人至少对他的才华是欣赏和喜欢的,才华就是他的一部分。
他筛选出了好几个读者,可是那些人不是假装不介意他的女装癖,就是一开始确实不介意,在后面慢慢相处中,觉得无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