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可能吗?
'队伍'暮鸦:为什么?你这只是徒劳而已。
'队伍'叶落乌啼:不去试,怎么知道结果。不去开始,怎么知道结局是好是坏。而且,我说出口的话,从没有收回的时候。
'队伍'叶落乌啼:你等着,今晚的夜色,一定会很美(笑脸)。
这个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这般自信,耀眼得让人自惭形秽。可是谢非知道,一千盏孔明灯可不是那么好放的。因为,古域里的孔明灯不是用钱能够买得到的小玩意儿,它是某个副本的出产,数量并不多。打通一次副本,也最多只能队伍里每人一盏罢了。而且,这个东西,使用一次就会消失,几乎没多少人会有存货。
所以一千盏孔明灯,听起来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可是不等暮鸦再说什么,叶落乌啼已经退出了队伍。而弱水三人组盯着电脑屏幕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约而同地退了队,只留下一丝想通的几句话,概括一下,大概就是:
一定要等着。
坐在电脑前的谢非,恍然失神。
12、灯火阑珊处
谢非失神了一会儿,便很快退了游戏,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他究竟在逃避什么。言月白却还在游戏里跟风鹤姑娘出生入死,瞅见谢非的动作,支着下巴问:
“怎么退了?不去看看他是怎样集齐一千盏孔明灯的?”
“不看,有什么好看的。”谢非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况且我又没有答应他会去看。”
“为什么?只是去看一眼而已,”言月白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一眼都不去看,那岂不是太伤他心了……”
“随他的便。”谢非一甩门,干脆连电脑都不肯看一眼,径自去了客厅。
言月白不放心他,连忙追出去看,结果发现谢非抱了一本资本论坐在沙发上看——纯属自虐。言月白一边看表,一边倚在门框上看他,大约十分钟,谢非眉间的躁意便按捺不住涌了出来,而厚厚的资本论就被无情地丢到了一旁。
“去不去喝酒?”谢非瞟了一眼言月白,揉了揉眉心,问。
闻言,言月白那张笑脸却是瞬间黑了一下,“不要忘了当初是谁酗酒酗到胃出血,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月白,我静不下来。”谢非少见的,有些颓然。
“静不下来是正常的,”言月白顿了顿,换上一种轻松的口吻,“要是有人肯为我点一千盏孔明灯,我也静不下来了。”
“我不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跟你开玩笑。”言月白走到谢非身边坐下,正经脸道:“谢非,过去跟现在已经不同了,叶落乌啼也不是那个人。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考虑恋爱的事,也完全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普通朋友来交往啊。”
“普通朋友会喊你夫人?”
言月白立刻勾上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兄弟,看开一点,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
谢非只得无力地白他一眼,这家伙真的不是叶落乌啼派来的奸细?
接下去一天的时间对于谢非来说很难熬,他找了很多事做,可是都会分心。他想进游戏去看看,但本能的,心里又排斥着,如此矛盾。倒是言月白,一整天都泡在游戏里进行实况监督。他想转播给谢非听来着,但谢非一扭头去了卧室,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终于,夜幕降临,谢非躺在床上看着时针一个刻度一个刻度的走,却愣是没有睡着。时针,终于划过十一点,旧的一天即将过去。谢非觉得口干,起来喝水,不经意将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城市的夜景,脑海中便忽然闪过叶落乌啼的那句话:
你等着,今晚的夜色,一定会很美。
唰——谢非拉开窗帘,抬头看向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