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去的一路上,他们都发现一拔又一拔的的官兵来来往往,好像是在押送什么军备物资。
“看来,朝廷又要和西夏开战了!”春天说。
“哼,咱们的朝廷哪有胆量和西夏开战,肯定是西夏人又打过来了!再不然就是官兵在倒卖粮食、军备物资!”朝辉说。
“这次又不知道要伤亡我们多少大宋百姓,有多少家庭要饱受战火之苦!”春天说。
“小小一个西夏,人口不足百万,幅员还没有咱们河南府大,凭啥就敢明目张胆的来犯大国边界呢,还总是能打胜仗,我看就是朝廷无能,是我们大宋气数将尽了!”朝辉大声说。
“别胡说,小心被人听到,抓你去坐牢!”春天忙打断他说。
“嘿,我才不怕呢,全国人都在说,为啥我就不能说?再说了,朝廷总打败仗也是实事呀,能封住多少人的嘴”?朝辉抗议道。
“也是呀,咱们大宋疆域辽阔,经济发达,兵多将广,却总是打败仗,如果说是某一个将领水平低,那也有可能,可总不会都低吧?”
“我们杨家将水平低吗,可是朝庭他娘的不用呀。”杨朝辉恨恨地说。
春天和朝辉边走边聊,小胖则一声不吭,他的心已经飞回了核桃园。
不知不觉来到河边,只见河上有很多大船,来来往往,从对面载粮过来,吵吵嚷嚷,就像赶集一样热闹。
小胖他们一靠岸,马上有一条小渔船划了过来,一个老渔夫站在船头喊道:“小哥小姐,可是要过河吗,十文钱一位”。
渔船太小,官府不租,而且人声鼎沸,半天不见有鱼儿上钩。老渔夫正焦急无奈,见有人来,立即迎了上来。
“姐姐,我最迟明天这时候一定会回来,你放心吧,”小胖眼圈又红了,回头对春天说。
“弟弟,节哀顺便,别太伤心了,早点回来啊,姐姐等你”,春天也无限深情地说。
“好了,再见了!”,小胖离岸登舟,挥手告别。
小胖看到春天眼里满是泪水,更无语凝咽,只是一个劲儿的挥手。
河水悠悠,小船悠悠,小胖的心儿悠悠。
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离愁别绪凝在心头,沉甸甸的,就像岸上杂乱的树丛一样,堵得发慌。
船刚一离开,小胖就看到朝辉伸手想去搂春天的肩膀,春天恼怒地甩开了,不禁对朝辉有了三分憎恶。
杨朝辉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立时反唇相讥,“哟,姐姐、弟弟,叫得多亲热,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傻小子了吧?”
“去去去,我就是喜欢他,碍着你什么事了?”春天有些生气了。
“哎,当然碍着我的事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师兄,小胖他那么可怜,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春天见朝辉不高兴了,语气也缓了下来。
“哈哈,原来师妹你只是同情他呀,我还担心,担心…;好啊,好啊,等他回来,你教他学剑,我教他学枪,这总成了吧?”
“呵呵,这还差不多。”
船行渐远,小胖向着春天站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见她和岸上的官兵说着什么,正准备进入船舱的时候,忽听岸上有人在喊:“游击将军到,游击将军到,快让开”,离这么远还能听得见,得益于小胖的听力过人。
官兵和运粮的农夫纷纷让开,四匹健马从东驰来,恰好从春天和朝辉身边经过。小胖瞧了一眼,立即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因为,那头前马上之人高材高大,非常像是阴魂不散的周兴!
定睛细看,真的是周兴!
不错,是他,就是他,是他杀了爷爷全家,是他差一点让春天失手伤人,是他将自己手腕打伤,化成灰小胖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