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母亲还是为你好。”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
觪没再说什么,和我一道慢慢地往前走。寺人手执火把在前面引路,跳跃的亮光中,两边的长墙忽明忽暗,窸窣的脚步声夹着玉佩的轻鸣,在宫道间微微回响。
“阿兄与新妇相处得如何?”走了一段,我开口问道。
“嗯?”觪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似乎拉下了些。他扯扯唇角,说:“还能如何,三月庙见才算完婚,”那口气淡淡的,像是在提什么不相干的人。
“如此。”我看着他,疑惑地点点头。念头一转,想起走前的事,又问:“姝现下如何了?”
“姝?”觪想了想,答道:“在公宫习礼。”
“那,陈妫还在禁足?”
“然也。”
我下意识地朝一侧宫墙后面望去,只见黑幽幽的一片,连屋顶的轮廓也分辨不出来。
“姮不会是可怜她二人?”过了会,觪缓缓地说。
我诧异地看向觪。
火光下,他瞅着我,面色无波:“作恶受惩,天经地义,姮不必心软。”
我明了,觪作为未来的国君,母亲当然不会跟他隐瞒敌手们的事。
“阿兄,”我沉默片刻,道:“阿兄可想过,若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