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的意见。”赵九洲在饭桌上问。
“爹,我不嫁,我不同意。你明明知道的,还来问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娘啊…”;春天哭着跑开了。
赵九洲把碗一推,长叹一声,再也难以下咽。
这一顿饭其他人都吃得很少,除了小胖。
大家谁也不说话,都在想着心事。
次日一早,天刚亮就听到外面一阵放鞭炮的声音,打开大门一看,守院的官兵又增加了十个,而且不让出门,说是在春天小姐嫁走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大家一看,全都着了急。
师公赶忙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大家七嘴八舌、唧唧喳喳的说个没完,杨振业主张答应婚事,说婚姻大事应该父母作主,好男儿应该血战沙场,杨朝辉则主张杀出去,和他们拼了,师公建议去告状,知县不受理,就去知府那儿告,知府不受理,就去知州那儿告,小胖主张连夜出逃,商议来商议去,都觉得不妥。
最后,赵九洲急了,一拍桌子,一锤定音,“都别说了,和官府没得商量,和他们斗我们也不是对手,我赞成小胖的意见,今晚出逃。”
大家都沉默了。
师公说,“也只好这样了,为了防范马家的人知觉,我们一定要装出高兴的样子,要做出准备嫁闺女的派头。”
“这样吧,朝辉去打扫院子,小胖帮春天试衣服,振业朋友多,出去买鞭炮和彩纸,暗地里连络小船,我们晚上逃走。晚饭后大家再收拾东西,除了贵重的物品外,其他的就都不要带了,保命要紧。”
“师傅,小女春天难为您老人家了,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得跟着我受累;春天,快过来,谢谢大家吧。”
“别别,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嘛。”杨振业说。
……
农村的夜晚好静呀,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雪一样白。
空气中飘过蟋蟀的叫声和风吹动窗纸的声音。
是夜三更,晧月西沉,星汉灿烂。
大家穿好夜行衣,带着刀枪,捏手捏脚地拉开了大门,不想有两名官兵正靠在门板上打盹。躺倒惊醒,正想开口喊叫,赵九洲一咬牙,手起刀落,“嚓嚓”两声,将两人杀死,然后带领众人齐向河边奔去。
小路弯弯,凉风习习,众人却都跑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顾不得露重侵衣,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渡口,但见草木丛生,水流淙淙,黑魆魆的河面上空空荡荡的,不见有船。
“师弟,你联系的船呢?”
“一会儿就来了,别着急。朝辉,你带春天到那边等,要是船靠在那边,就来引大家过去。”
朝辉和春天离开了,小胖也想跟过去,但是想了想,站着没有动。
正当大家等得着急的时候,河面上出现了一点光亮,随后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一艘大船驶了过来!
“来了,来了,师兄你看,船来了!”
“不对!你不是说一艘小船吗,怎么来了这么大的一艘船?”
“嗨,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三捡四的,管他大船小船呢,能载我们过河不就行了呗。”
看见大船靠岸,春天和朝辉也赶忙往这边跑。
忽然间听是一声呐喊,船头船尾灯火齐明,众人正惊异间,只见船帘一挑,一个少年公子从船艘中钻了出来,正是马仲亮!
紧接着,周兴、刘勇也从舱中钻了出来,紧跟其后的是二十名兵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枪!
周兴哈哈一笑,手指一点师公,道:“死老鬼,放着升官发财的门路你们不走,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我马仲亮有好生之德,留下春天,放其他人一条生路!”马公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