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然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说的?有人仗着有领导撑腰,镇里县里有人,欺男霸女的在半间房简直都成了黑社会。搞高压政治,我们反映问题怎么了?不去市里还能去哪?去省里?去中央?你们难道不给我们解决问题,反而要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哦?到底大家各自都是什么问题?什么黑社会?”
“你不都知道我们去市里提问题了?”
“我想听大家说说——当面说。”
“说就说!刘秋华刘春华刘二春弟兄三个,就是我们寺洼村里的黑社会!”
刘浩然说着“噌”地站了起来:“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晚将我们弄来,我们想着也不能光棍出去:刘家那弟兄三个无法无天,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是畜生!——当初,村里发现金矿,大家都闹着要重新分包,镇上不也要重新分包?这和镇上的政策没有相悖的地方吧?结果刘二春这个流氓鼓动人和我们对着干,明着他们和你讲理,暗地里找了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趁着天黑翻墙进院,蒙着脸像是入室行窃的强盗一样将村里和他有不同意见的人打了一通、下狠手往残了死了的打,派出所的人去了解,他们隐瞒的好,找不到证据,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挨打的白挨打,矿最后还是被他弟兄三个和他们一帮子狐朋狗友掌握着,村民见到什么好处了?前几天,村里人对每年的分红款产生了怀疑,觉得村委的干部将钱给私吞了,要求公布账目,结果怎么样?外甥打灯笼照旧(找舅),人前他们对你好说歹说的,到了晚上他们又故技重施,挨家挨户的进行威胁,砸锅摔碗的,还扬言说要告状随便,他们县里省里都有人,说反对他们就是反对党,就是反对国家政府,说要死就趁早露头,男的都给打残扔矿坑里,女的卖了当鸡!”
“牛乙岭知不知道这些?”
“怎么可能不知道!牛乙岭和刘秋华就是穿一个裤子的,他要是不和刘秋华一伙,能在村里呆得住?再说牛乙岭在村里都做什么?一丘之貉。刘家这伙人阴险的很!还有镇上管计划生育的胡德铨、那个原来是副镇长现在是副书记的刘奋斗,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就是刘秋华的直接后盾,是他们黑暗势力的保护伞。”
焦一恩一听瞄了冯喆一眼,冯喆问:“还有什么事情?”
“太多了,寺洼村的天就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罄竹难书,一时半会的说不完。”
“没事,一时半会说不完,我们慢慢谈,能不能具体点?”
刘浩然当初敢单枪匹马去镇政府找冯喆,身上自然有股愣头三的横劲,他放炮一样的开了头,其他几个也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冯喆总结了一下,这些人矛盾集中在刘秋华这弟兄三个身上,刘秋华利用村委主任的身份为自己家谋求利益,刘二春和刘春华就是执行人、是打手,牛乙岭在中间起码是知情不报。
焦一恩这会已经掏出了笔记本拿笔做着记录。
“……还有那个刘二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就像是fa情的狗,关键还是随时随地发qing,见了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想尽办法都要将人家搞上手,在村里祸害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开矿挣了钱,在市里买了房子,还开了歌厅,成天的乌烟瘴气,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村里鬼混,谁不知道?”
“刘秋华怎么当上村委主任的?冯书记你在半间房当书记时间短,有些情况可能不了解,可是镇上的老人手能不知情?选村长那会他弟兄几个组织人挨家挨户的动员,给大家送粮送油,有的直接送钱,这根本就是贿选,有人爱占便宜,结果呢?引狼入室!刘秋华被选上之后情况怎么样?当天夜里村委财务室就失了火!保险柜里放的几万块钱不翼而飞,说是烧没了,那能烧没吗?烧了总有灰,可打开后里面连灰都没有,那钱去哪了?飞了!自己